方慕只覺得無以為報,這幾天弟弟的情況安穩下來,他又見江棠喜歡自己做的菜,才敢提出這樣的請求。
陸應淮見狀沒有多問:「棠棠復健結束之前的每個中午和晚上,你方便的話就過來。」
方慕點頭應了。
方慕離開之後天幕才將將暗下來,陸應淮陪著江棠看電視。
小眼殷勤地操控著樹藤和根系,一會兒給江棠遞果汁,一會兒把陸應淮剝好的瓜子仁借花獻佛地送給江棠,小模樣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電視裡面的內容陸應淮不感興趣,他垂眸看著江棠的發頂,還在心裡回味那句「喜歡的人」。
江棠靠在陸應淮的懷裡,對方呼吸時胸膛起伏正貼著他的後背,冷杉信息素包圍著他,營造出最安全的環境。
可他覺得不夠。
江棠的心思也不在電視上,有些話在心裡演練了幾十遍才鼓足勇氣說出口:「哥……」
小Omega的聲線柔軟,褪去幾分清冽,帶著刻意討好的意味,小腦袋微微低下,冰凌花的味道由淡至濃。
「咬咬我,好不好?」
陸應淮心軟得一塌糊塗。
江棠那種臉皮薄又倔的小孩兒得下定多大的決心才能主動釋放信息素來「引誘」他?
空氣中冰凌花的香味甜膩,不像白天裡那樣清淡帶著些許苦味,似乎是勾著陸應淮來「品嘗」。
陸應淮沒有像之前那樣打趣他,江棠有這樣的進步不容易,他怕自己開的玩笑惹惱了小孩兒,以後就都不敢這樣親近他了。
「唔。」
纖細的脖頸被陸應淮扣住的時候,江棠悶哼了一聲。
陸應淮低下頭,鼻尖抵著江棠的腺體輕輕嗅著,清甜的味道從Omega的腺體散發出來。
他沒讓江棠多等,犬齒刺破脆弱的腺體,占有欲和安撫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灌入江棠體內,一時間三股不同味道的信息素充斥了整個客廳。
江棠眼前白茫一片,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淚水,他下意識地揚起下頜,神情脆弱又溫順。
標記結束的時候,江棠扭過頭重重吻上陸應淮的唇,手指笨拙地解著陸應淮的衣扣。
剛結束永久標記的Omega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激素不穩定,即便發.情期結束,也會經常想與自己的Alpha肌膚相親。
江棠順應自己的心意與陸應淮接吻,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剛下過一場大雨。
但很快,主動權落到陸應淮的手裡。寬大的沙發上,江棠軟得像一汪水,任由陸應淮掬捧痛飲,予取予求,直到耗盡最後一絲力氣,靠在陸應淮懷裡睡著。
陸應淮拋棄一片狼藉的「戰場」,抱著江棠去洗澡睡覺。
半夜江棠突然醒過來,撐起酸軟的身子,就著床頭剛買的小夜燈的昏黃光亮,輕輕吻了吻陸應淮。
上一秒還熟睡著的陸應淮條件反射般攥住江棠撐在自己身邊的手腕,而後睜開眼睛,目光犀利而狠絕,卻在看清江棠的一瞬間化為一片柔軟:「怎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