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彰顯財氣的方式除了找十幾個姨太太,還有一種,就是養男眷。
能拿下許汐白,估計能在全城吹噓三天三夜。
以許汐白的高傲勁兒也許不願意當男眷,狐朋狗友都調侃肖鈺:「肖公子你也別當真,都是玩笑話,許汐白誰也追不上,他啊能看得上的只有天上的神仙。」
可肖鈺選擇上門提親,禮金厚重到無法想像。
人們都覺得肖公子太想贏,想贏到瘋癲。
邵管家杵在旁進退兩難,他想不明白自家公子為何突然下命令闖入拍賣現場,白白浪費一千萬買回來恨之入骨的許汐白,現在又攥著人家的細脖子恨不得捏斷。
「咳咳……咳……不……」
許汐白渾身癱軟,可憐兮兮地望著肖鈺,雙膝屈著兩腿難受得蠕動。
就在氧氣完全被剝奪的前一秒,肖鈺鬆開手,朝向仰面喘息的許汐白冷笑道:「不能讓你死,我會一點一點折磨你。」
屆時邵管家微微鬆口氣,今晚的拍賣現場大佬雲集,報社記者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許汐白被拖進肖家的車裡,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撿回半條命的許汐白躺在地上抽噎,他被肖鈺的威脅嚇到,胃部狠狠抽痛起來,又餓又怕。
不是說好了買回來管吃管住,這暴徒上來就動手掐脖子,活該不喜歡你!
「邵管家,把他關進柴房。」
挽起衣袖,肖鈺將額前劉海向後抓起,冷漠地睨了眼地上的人。
僕人聽從管家指示,抓住許汐白的四肢,像扛牲口般抬起,轉頭扔進又冷又髒的漆黑屋子。
許汐白就在整夜的暴雨聲中又挨餓一晚,他也哭嚎了一晚,負責看守的僕人聽得最清楚,屋內接二連三的可憐哭腔——「大變態!太壞了!太壞了嗚嗚……」
次日清晨,許汐白虛弱的睜開眼皮,聞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
說是食物,不如說像是牲畜飼料,烏黑一團糊狀物里夾雜著幾粒谷糠。
他拖動笨重的鐵鏈爬過去,低頭嗅了嗅,立刻乾嘔不止。
原本白嫩的臉蛋上布滿灰塵泥土,兩條纖細的手臂上到處是沙礫木屑扎破的痕跡,他眼神清亮,嘗試向前來送飯的僕人求情:「大哥,拜託你……能不能給我口飯吃,能入口的那種~」
他身上的旗袍早已破爛不堪,腰線露在外面,雙腿打開,就連一向做事謹慎的男僕也忍不住朝著下方看,臉色羞紅。
可肖少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允許與柴房裡的男眷說話,也不可援助。
想到這,男僕對少爺恐懼至極的情緒油然而生,連連後退。
「大哥!幫幫我吧……」
餓出金星的許汐白顧不上形象,一把抓住男僕的褲腳,誰知失去重心撲通趴在地上。
鼻頭撞到木柴發酸,眼淚呼得湧上來,他捂著鼻子委屈地抱成一團。
「你們太壞了!我要吃飯!———」
見男僕不回應,他扶著牆緩緩站起身,抹淚喊叫:「肖鈺!——我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