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舉累了,他就換另一隻,站在車門外不願走動。
「行啦!……少爺這人的脾氣得哄著,千萬不能逆著來,你得身心上都給他伺候好了,他自然就能與你親近。」
「您還伺候過肖爺的身子……?」
邵管家:「……。」
老朽當然伺候過,僅限於肖鈺在軍校訓練比武中受了傷,邵管家幫助其消腫止痛之類。
他睨了眼許汐白手裡的東西,撇撇嘴:「人靠衣服馬靠鞍,這不是給你買了幾套行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嘴巴甜點,學會伺候男人。」
「嗯……那肖爺可有什麼忌諱?我得向您慢慢學習。」
恭維有度,精準戳到邵管家心坎上。
那位年邁的老管家臉上洋溢著按耐不住的笑意與自豪:「那是……在肖府勤勤懇懇工作幾十年,你問誰都沒有問我好使。」
「之前謝謝您了,替我解圍。」
許汐白揉掉掛在下睫毛上的淚珠,水汪汪地看著邵管家:「……我喜歡肖爺……又忍不住怕他……他好兇,總是要懲罰我!」
「那肯定是你惹他不高興了,小主以前不這樣的,謙遜懂禮貌,府里的老人家心裡都清楚,可都是你刺激的。」
「邵伯伯我知道錯了。」
「錯了得改,得彌補。」
許汐白終於問到點上,眼波微動,湊過去聞:「那我怎麼才能彌補,還勞煩邵伯伯支個招……」
見他誠心想改,邵管家將那個握得滾燙的禮物盒送上:「喏,肖爺賞你的……你得這樣……」
……
肖鈺到了街南角,那兩家新店並列,正在試營業階段。
店內環境燈光布置典雅,珠光寶氣,很符合洋商的口味。
「肖爺。」
店長見到大駕光臨的老闆腳步瞬時變得輕快,躬身叫了聲。
「嗯。」
肖爺的心情不太美麗,黑瞳里暗淡失色,站在店內環視一圈。
「展示櫃裡放的怎麼是外貿款,獨家設計的那一款呢?」
「……放的是銷量最好的,客人們也喜歡。」
肖鈺陰晴不定的臉上多了分怒色:「我讓你分分寸寸按照我說的做,不惜得聽?這老闆的位子要不要也讓給你?」
在洋人街里開珠寶店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各個都想巴結洋人,也學著他們的模式定期搞起珠寶鑑賞展覽活動。
肖仲海給肖鈺定下來的收益額,對於缺乏新意且經驗不足的新店來說,可謂是難上加難。
總依葫蘆畫瓢,跟在別人後頭行動是不會有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