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在這麼敏感的時候突襲洋人的軍事管轄區……不要命了!」
元笙:「我托人打聽到,醫療站少了一盒退燒藥,幾瓶止疼藥還有一箱麻醉劑,但因為物品眾多不方便上報,被醫療站的長官將消息壓下了。」
肖容鈞對這些不甚了解,偏頭嘀咕道:「怎麼可能突襲要地就為了這幾盒藥,馮系余軍能幹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來?」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藥。」
「藥怎麼了?笙妹你別和我兜圈子……」
肖容鈞聽得一頭霧水。
「你可知這些藥品只有駐軍基地才有,普通靠百姓根本買不到,得花大價錢或是軍人家屬才有購買資格。」
「這我知道啊。」
元笙抱臂笑盈盈地說:「這一個月以來,私人購買止疼藥與麻醉劑的就兩單,一單是陸司令……」
「你這不廢話嘛,陸司令當然有資格購買,但不可能是他突襲了基地。」
「是啊,所以這第二單,查到是個姓游的個體戶買的,花了一百萬。」
肖容鈞托腮思付道:「游……滬城哪有姓游的大老闆,我還真不清楚。」
「有,游雲酒樓老闆娘游飛雪,我恰巧知道她與孫芷瑤是舊交。」
「你對孫芷瑤真了解,你們怎麼認識的?……」
元笙瞥了眼門外晃動的人影,眸子緊凝住,朝肖容鈞勾了勾手,俯身輕柔地說:「容鈞少爺,待會兒把這個叫阿斌的人約去後院,殺了。」
肖容鈞先是一愣,隨即眯眼笑道:「好啊,美人。」
「過兩天是我生辰宴,你記得邀請阿鈺來,還有他那位傳言中的男眷。」元笙垂眸,摳弄著草本染料掛上彩的指甲。
「你請他幹嘛,他大逆不道,我還沒教訓他呢狗東西!」
「你方作罷我登場……」
元笙隨口唱起調子,將手指間礙眼的死皮揪掉,力道下的猛,裂開個小口呼呼滲血。
「……好戲開場。」
「美人你可真有意思,我答應你去請,但他來不來我說不準。」
元笙細笑道:「阿鈺他會來的,他其實最體恤下人,是你我都比不了的謙謙、公子。」
一個時辰後,茶碗放涼。
肖容鈞用女人遞來的帕子擦拭掉手上的血,曖昧地攬上元笙的柳葉腰,貼在耳側道:「美人,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不犒勞一下我嗎?」
「你記得,也邀請許氏一起過來……」
長裙撩起,春色蕩漾,女人跨坐在肖容鈞身上拉下床簾。
暖黃色的薄紗緩緩落下,遮擋住兩人交疊的身影。
肖容鈞仰面笑道:「我總算知道老頭子為何最喜歡你了,既迷人又危險,是朵帶刺薔薇。」
男人沉醉其中,像是自認為主人的奴|隸,被一點點帶入她的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