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男性可以受點苦頭,你這丫頭年紀輕輕,處事未深,還沒談婚娶萬一被糟蹋了可怎麼辦。
雖然原身在,斷然不會答應讓封鶴迎娶陸小姐,但對於他來說,活著和讓身邊的人有所庇護,大過情感。
「晴兒,你可否幫我一件事。」
「公子,讓晴兒做事不用商量,我都會做的。」
「好。」
許汐白埋頭,用毛筆沾了沾墨汁,撕下書的最後一頁在上面快速寫上幾句話,折好後遞給萬晴:「晴兒,你替我將這信寄給封家二少爺,那畢竟是我的故友,我很擔心他近來的遭遇。」
萬晴沒有多問,點點頭,拿著信便匆匆離開。
可她沒料到的是,信是順順利利寄出去,可等她回來時,屋裡只剩下早已晾涼的早餐。
「許公子!……您在哪啊……」
她第一反應是,許公子為了恢復自由身而逃走了。
可房間裡還剩下許多私人用的東西,他什麼也沒帶走,不像早有準備的樣子。
況且早上聊天時,她看許汐白的反應,並不像不顧一切要逃離肖少爺的意思。
那麼大個活人,能去哪兒呢?
她匆忙回來時,房門未關,留下一條小縫。
許公子對少爺的約束向來聽從,怎麼會擅自開門見外人,除非是聽見自己回來,或是對方是公子熟悉或認識的人。
而在這棟房子的地下室里,許汐白雙手被綁,眼上蒙著條黑布,嘴裡也塞了些質感粗糙的布料撐得他下巴發酸。
元笙聽到樓上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笑道:「許汐白,你的笨丫鬟好像出門尋你去了。」
許汐白完全看不見,只能從聲音判斷對方是個女人,但不是陸綺珊。
他象徵性地掙扎兩下,發現麻繩又粗又緊,將手腕子勒得死死的,無論他怎麼拼死掙扎都難以逃脫。
他放棄了,等待女人下話。
「許汐白,我綁你乃無奈之舉,畢竟有那個丫頭在我不方便與你聊上幾句,而你又性情淡漠,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交談達成。」
元笙一根手指輕挑起許汐白的下巴,端詳後自言自語道:「不愧是和洋人結合生出來的孩子,真漂亮。」
許汐白屏息,不由得緊張兮兮。
「怪不得鈺兒這麼喜歡你,我看了都要喜歡了。」
許汐白大腦猶如死機,他突然猜不出是誰能這麼自然地叫肖鈺為鈺兒。
愣了兩秒,許汐白晃晃頭顱,擺脫開女人的觸碰。
「要可是真心實意邀請你來我的慶生宴,你怎麼不來呢,還得我這樣才能見到你。」
元笙一直聽聞過許汐白許公子,但礙於肖仲海的管控和限制,她很少在名利場上露面,所以沒有機會親眼見過他。
之所以覺得許汐白可見,是因為她猜出了嚴辭拒絕肖鈺提親一事的許汐白,此時的心境。
「你對鈺兒,並非真心,但又不得不裝,是嗎?」
許汐白並無反應,他還不清楚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