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纖細的手指,又沿著背脊輕摩了下。
肖鈺猛然回頭:「幹嘛?」
「先生您以前都要有四五次的,已經滿足了嗎……」許汐白撐著下巴,趴在床塌間眯眼看著他。
「你……唉……」
將被子蓋在那人身上,肖鈺起身拉開距離。
正言道:「我原以為你只是被封鶴迷惑心智,覺得和男人之間也可以,沒想到你……」
許汐白托腮,兩條小腿晃動著說:「先生總是提封鶴做什麼,我又沒和他睡過,只和先生睡過~」
按照他的意思,是因為自己,變得喜歡和男人行事?
這是什麼荒唐的理由!
肖鈺側目,全然沒有再盡興的意思。
「你也沒和女人睡過,要是有過一次,也許你就改觀了。」
許汐白抄起男人的外套砸過去,眼睛瞪大:「這種時候,先生說這些是何用意?您就希望我去抱女人嗎?是嗎!」
「我……只是說一種可能。」
「沒可能!——我天生就喜歡男人!或許您是一時起意對我有了興趣,可我必須告訴您,有一種人天生就喜歡同性!」
這會兒,他心裡的火不全是因為代入原身的角色,更多的是他自己。
活了二十多年,早就摸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可就連對朝夕相伴的小助理都不曾吐露過性取向。
不敢出櫃,也不敢與同性間有過多親密接觸,他做過的最大膽的事也莫過於將筆名改成了——周楠桐。
讓他在Gay吧外望而卻步的,不僅是他寥寥無幾的戀愛甚至是暗戀體驗,還有並不符合0的身高。
在青春期過後,一猛子竄到一米八。
他所描寫的原身,就是他所幻想的最想成為的樣子,亭亭而立,不染風塵,能與心上人心意相通相守相伴,還不缺個人魅力,追求者眾多。
許汐白蜷縮在那,雙手捂著臉啜泣道:「……你不知道我鼓足多大的勇氣,來找你……先生即便不想要我,也不要命令我去做我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他渾身抖著:「喜歡男人有錯嗎……嗚嗚……那還不是因為你只當我是個玩物!不喜歡就不要碰!從一開始就別碰我!!」
肖鈺後背冒冷汗,僵在那。
「我說錯話了……汐白,我只喜歡過你,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把肖府和幾家店強硬甩給我……精蟲上腦拉我來旅店,睡完就要跑?!」
「呃……」
怎麼感覺,這人脾氣大了許多。
要麼之前,全是裝出來的。
肖鈺怕許汐白將自己氣暈過去,於是提議:「去看電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