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把肖鈺四伯嚇得,得知軍區放假前一天就來家裡叮囑,務必要肖鈺趁著假期回趟老宅。
許汐白心裡越想越亂,他認識的肖鈺不但毫無幽默感,更不會隨意開這種玩笑。
只要他敢說的事,撇開與自己有關的,百分之九十都是真話。
靠在牆根處,許汐白順著昏黃的頂燈照射,摸向回影廳的路。
正當時,一男一女拉扯著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裡,他噌地下退回身子。
許汐白驚詫地捂住嘴,他剛才看到的……是封鶴與陸綺珊!
這都不算普通的冤家路窄,而是大難當頭!
這倆人湊在一起,不是坑自己就是坑肖鈺!
封鶴皺起眉,拉了下氣勢洶洶的陸綺珊:「珊珊,你就別多想了……你看到的人不可能是肖鈺。」
陸綺珊盯著封鶴質問道:「你懷疑我眼神?我告訴你,肖鈺的身形我從十里以外都能看清楚!進來前我說那人像,你不願意陪我去探探,是何居心啊?」
女人吐槽了幾句封鶴找的垃圾電影,足足浪費了她一個多鐘頭,像是沒解氣,罵的內容最後又轉到封鶴身上。
「你那個青梅竹馬許汐白我真是佩服!讓肖鈺心甘情願送了兩家店和多個地契,連肖府都拱手送出去了!我呢?我跟你成婚後落得什麼了?」
「珊珊,你對肖鈺要褒讚到什麼時候?我……我是你男人,是你老公啊!你父親布置的任務我不是在努力完成嗎?」
陸綺珊斜視了眼封鶴,扯嘴哼笑道:「你入贅進來的,做生意全仰仗著我父親。可人家肖鈺一個子都沒問家裡要過,肖仲海都駕鶴西去了,他還能有能耐將他大哥趕出滬城,要是你,早就捲鋪蓋走人流落街頭去了!」
封鶴瞋目,他與陸綺珊對視:「珊珊……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再怎麼說,我也是在你被肖鈺退婚時真心待你的人,而且現如今,肖鈺身無分文,我還有能耐帶你來洋人街揮霍!」
陸綺珊被戳中脊梁骨,怒不可遏地抬手扇了封鶴一耳光。
「怎麼著?嫌棄我被人睡過?」
聞言,封鶴倒吸口氣,質問她:「你……你不是說和肖鈺沒發生過什麼嗎?」
女人擺擺手:「有沒有,都不用和你匯報。我見阿鈺就是一表人材,若他現在想和我睡,我也照樣願意!」
很快,封鶴的眸子裡透出狠色。
他將女人拖拽向暗處,一掌掄過去,將她耳朵上的流蘇耳釘都扇得飛出去。
女人嘴裡含血,眼神驚恐萬狀,音調變得嘶啞:「……老……老公……」
許汐白看出女人剛才的動作有躲閃,只是沒躲過,但仍然能看出來陸綺珊並不是第一次被打了。
封鶴像喪失感情的機器,陰沉麻木地扼住她的喉嚨,一字一句的威脅道:「若再提肖鈺,我就殺了你。」
「老公……我一定是晚飯時喝的飲料里摻了酒,腦袋不清醒……」
「珊珊,我捨不得打你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