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皆被燒成一片碳化焦黑,仿佛無言地訴說著戰爭的殘酷無情。
蓮媽悲痛欲絕,帶著兩個兒子來到靈堂,為肖鈺舉行祭奠儀式。
宇鑠和宇銖無法接受敬重的三哥已經離去的事實,雙腿跪地,默默地在焚香墊前行禮,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臉龐。
「孫太太的靈牌剛剛重新修繕過,但如果她能感知到三哥的逝去,必然會悲痛欲絕,傷心斷腸......」宇鑠聲音沙啞,滿心不舍。
他實在不忍將肖鈺的牌位放在孫芷瑤身旁,於是緊緊抱住懷中的靈位,不肯鬆手。
這一幕令站在一旁的肖茹虹心痛如絞,淚流滿面。
「宇鑠啊......你三哥為了打贏城中戰役、實現全面解放而犧牲。他抗擊敵人的飛行兵,成功守住了根據地,值得我們為之自豪。」肖茹虹強忍著悲痛安慰道。
在那小小的襁褓內,靜臥著一個僅三月大的可愛女嬰。
她的肌膚嬌嫩勝似羊脂白玉,惹人憐愛。
此外,她的手腕上戴著一隻精緻的銀鐲,鐲內精心雕琢著肖鈺為她起的小名——安安。
肖茹虹又在其中添了一個「晚」字,於是這個女娃娃便有了一個美麗而獨特的名字:謝晚安。
與此同時,各處的奴隸關押所均遭民兵猛襲,有一大批難民流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洋人政府陷入混亂。
他們本以為餘孽已被消滅殆盡,豈料這些餘黨如此頑強,數量眾多。
這些不死心的餘孽顯然更加機智狡黠。
這群人從外圍展開行動,如繁星般散布開來,巧妙運用小規模團戰策略,一步步向滬城軍區逼近。
這種有組織、有計劃的進攻,讓他們防不勝防。
起初,滬城民眾遭空襲時,內心充滿恐懼,驚慌失措,四處逃竄,試圖尋找安全之所。
可如今,他們深知,無論逃往何處,結局都一樣。
在這場殘酷的戰爭面前,人們逐漸覺醒,意識到只有勇敢地站出來,與敵人堅決鬥爭,才能守護自己的家園和親人。
「宇鑠哥,宇銖哥。」
此時,遲來的妹妹肖梁歡推門而入,輕聲呼喚。
「小歡,外面如此混亂,聽三伯說你又亂跑,要時刻小心流彈和洋人軍隊啊!」
肖梁歡似乎有要事分享,神色焦急:「蓮媽,您實話告訴我,孫夫人曾經工作過的歌舞廳,是否就是那個馮系部隊的地下情報站?」
聞罷,王秀蓮迅速關上房門,將梁歡拉至屋內。
「小歡,女孩子家不要胡亂打聽這些事情……」
「蓮媽!三哥離開滬城那天,我就撞見他和許家公子一起去了旅店,那是個情人幽會的地方,我早知道他們關係……不一般!」
王秀蓮驚愕不已,心中暗自思忖著阿鈺的想法,但實在想不通為何會如此巧合地被這個小姑娘撞破。
"你......哎,你三哥已經過世了,此時此刻再去談論這些又有何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