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綣一驚,什麼時候旁邊多出一人的?!
他與肖鈺見面機會不多,當時物色緩兵之計也是他舅舅與他合計,肖鈺沒有出面。
一時間王綣覺得男人熟悉又陌生。
叫不上來名字,也不敢亂叫。
「這是……」
王綣驚慌地看向許汐白,他腦海里已經冒出肖爺的名諱,但不敢確定。
許汐白眼眸斂起,沒接話,而是又將自己的酒杯橫過去。
「我與阿綣的酒,就不需要你代勞了。」
肖鈺舌尖在口腔里掃過半圈,悶聲道:「剛才的不都替你擋了,他的為什麼不行。」
許汐白眼神躲閃,忽視掉男人的質問。
他心裡想的是,這不是你找來的合適人選?
即便是刻意為之,也是親口重傷過自己,說什麼像他這樣放蕩不堪的人抱不了女人。
「我和阿綣感情好,他和別人不一樣。」
肖鈺眼神暗淡一瞬,壓抑著心頭焦灼的滋味,昂頭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接著,他奪過許汐白的酒杯,咕咚一倒全喝乾。
王綣愣在原地,手一動也沒動,結果他的那杯也被男人拿去,喝得精光。
今天飲下的酒,有點超過肖鈺的酒量。
他喝的急,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接連灌下三杯洋酒,剛才又替許汐白擋下其他賓客的圍堵,女兒紅摻著洋酒,在體內發酵,醉意盎然。
只見肖鈺猛地甩甩頭,眼中滿是慵倦感,逐漸迷離。
他眯眼睨著王綣,語調中夾帶著半分威脅:「他不能喝酒,誰……誰讓他喝一滴,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肖鈺!你在說什麼啊……」
許汐白狠狠擰了下肖鈺的胳膊肉,低聲細語著:「不准威脅人,這都是合作夥伴。」
「我沒威脅……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凶你,我就說他兩句,不打人……我是好孩子……」
量變產生質變,這是真的。
或許那三杯酒,直接帶領肖鈺衝破理智和意識的閾值,現在在酒精的驅使下慢慢開始說胡話。
肖鈺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王綣,將結實的手臂搭在那人肩頭,輕言道:「我威脅你了嗎?」
王綣極力搖頭:「沒有。」
肖鈺笑笑:「你是個老實人,老子真以為自個要死了……才把老婆讓給你,可現在……老子不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