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鈺,將之前種種都放下吧,我覺得我們之間不存在那第三個人了。」
「汐白,你可是真的想清楚了?」
許汐白倍感無力,想清楚的過程並不輕鬆。
他像是偷走了原身的身體,蝸居在其中見不得光的靈魂,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正確,又能維持多久。
兩人分隔的那半年,許汐白在探究到鵪先生可能是肖鈺後,回信就突然變少。
翻開信紙,落筆前許汐白總要想很多事。
先生活著,心有理想與抱負。
是不是該就此別過,不要再繼續折磨彼此了……
先生所愛之人,或許一直是那個睥睨漠然的許汐白,因為得不到,才抓心撓肝激起男人骨子裡的勝負欲。
而他的段位,並沒有那麼高。
被男人責罵會憤怒和難過,被誤解了會傷心。
稍敞開的門縫裡,等不來男人晚歸時亮起的燈火,也會輾轉反側。
尤其是兩人同居的這幾日,許汐白已經習慣了吃男人做的飯,相似的口味,越來越有默契的步伐頻率。
這種默認和動心的感覺,也是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的。
「阿鈺,生過病之後……我約莫身體裡住著另一個人,你可能理解?」
肖鈺的聲音悶悶的:「……看見你懸樑那刻,我也要變成另一個人了。」
許汐白心間顫了顫,接著說:「你會更喜歡現在的我嗎。」
「喜歡。」
男人不假思索地說:「吃我做的飯,依賴我,會等我,在乎我……我怎麼能不喜歡。」
「喜歡死了。」
「……不,我愛你。」
許汐白整個身子顫了下,原來先生能感受到他的不同,可還是說盡了情話,付出了所有。
兩人距離急速拉近時,不遠處傳來聲青澀的少年音:「三哥……哦,哦……」
肖鈺回眸,看著自己的兩個弟弟無措地站著。
肖梁歡嚷著:「宇鑠哥,宇銖哥,你倆真沒眼力勁兒……」
還是蓮媽見過大世面,提著修建枝葉的園藝剪直拉拉地走過來,嗓門洪亮:「哎呀阿鈺,終於領媳婦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