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反應,不應該不喜歡的啊。
柳乘鵪垂頭作苦思狀,睏倦感也漸漸襲來,他闔眸道:「周楠,這兒沒有空調,你要是冷……就抱著我……」
周楠強忍著狂嘔的欲望,赤目吼道:「我就算被凍死也不抱你!畜生!——」
「性別對,長相你喜歡,也名氣相當。」柳乘鵪抬起眼皮說,「所以不和我睡,你想找誰?」
這話聽得就犯噁心!
就好像周楠必須為了擺脫處子身,要在男人里必須選出一個對象,而這其中,柳乘鵪是最優選。
「我會告你的,等著吃官司吧……」
男人眸光暗下,平淡道:「如果你真的希望這樣,那隨意。」
「……」周楠無話可說。
這人似乎對維護藝人形象毫無興趣,所以也威脅不到他。
男人動了動唇:「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記得你把我綁過來羞辱?我都記得,之後要一件一件說給警察聽!」
柳乘鵪垂頭道:「嗯,隨你。」
半小時前還處於興奮狀態的男人,被周楠厭惡和抗拒的神情刺痛,現在背對著他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靜默了幾十分鐘,時針轉動到午夜三點多。
「要關燈嗎。」
「滾!——」
男人再次閉嘴,起身下了床,將屋內唯一那盞昏暗的光源關閉。
經歷這第二次被囚的過程,周楠的震驚大過於想要逃離的衝動。
四肢自由受限,男人除了不放他走,也再無任何具有攻擊性的舉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周楠過得比在公司加班加點寫稿子要過得輕鬆。
合眼一口氣睡到十點半,自然醒,然後就有份可口的早餐擺在他手邊。
柳乘鵪這幾天都沒有看過一次手機,他床底下擺滿各種小說,其中還不乏有些周楠文筆青澀時期寫的故事合集。
男人看書時注意力很集中,無論周楠怎麼發出刺耳動靜,他也不為所動,保持著躺臥的姿勢。
「吃飯。」
「給你換一下衣服,抬手。」
「我出門一趟,你要喝什麼。」
與柳乘鵪間的交流越發生活化,以至於周楠快要產生錯覺——這人還真沉浸式當起保姆啊。
「不餓,沒有胃口。」
「放我回去,聽到沒?!柳乘鵪!……」
那人不予理睬。
……
「……柳乘鵪,我後背癢,給我撓一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