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隱瞞性取向,可內里玩得這麼花,現在紅了有錢了,身邊不缺男人。
其實他對周楠很不了解,還是幾年前他們通過社交平台小號聊過兩次,那帶有目的性的寒暄估計再來一遍,柳乘鵪連自己都瞧不起。
別人教他撈錢,他也只學會欺騙,現在想拾起真心,都已經忘記了該是何種樣子。
但他更沒料到,周楠也學壞了,用這種方式來擊潰他最後那點理智。
帶著滬城初年的記憶,柳乘鵪不得不承認。
他很愛周楠。
那書他看得那麼仔細,原本的許汐白既不會放棄對封鶴的執念,也不可能光復許家鋪子,還成了他民兵組織在滬城最有力的後勤保障。
就因為周楠就是周楠,和別人不同,他此刻才心情沉重,步伐邁得艱難無比。
他還奢想過那夜,會是對方的初夜。
他也希望即便沒有軍爺的光環,回到現實做個演藝圈的新人,也能堂堂正正地和那人相遇,可事情發展的先後次序決定了結局如何。
柳乘鵪有些懊惱,應該先看完那本書,在知曉周楠就是和他一同穿進書里的人後再作決定的。
現在,沒有什麼能挽回他在周楠心裡的形象,發過的瘋也無法收回。
「柳乘鵪。」
周楠見男人遲遲不進來,率先道:「門是開著的。」
柳乘鵪拉著臉:「你家裡,還有別人嗎?」
「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楠一手撐著門框,俯身對著監視鏡頭說:「別傻站著,我別墅剛買不久,沒錢請保鏢,你太扎眼了容易招來狗仔,進來。」
吱呀一聲,男人拉開防盜門,臉色暗沉。
身著松垮睡衣的周楠頭髮亂得如同雞窩,但他渾然不知,沒記起剛睡醒揉亂的髮型,還覺得自己狀態不錯。
柳乘鵪卻一眼誤會,以為周楠真的找了其他男人,這是事後才聯繫他。
「你剛才在做什麼。」
柳乘鵪一把擒住周楠的手腕,態度強硬:「如果你已經找到合適的床伴,那我立刻走。」
周楠支支吾吾:「我……我能幹嘛,剛才,在洗澡,看電視……」
「哦。」柳乘鵪進門後迅速掃了一眼,又看了下鞋櫃,似乎真的沒有陌生男人的鞋子,都是周楠愛穿的運動鞋。
「那你呢,為什麼比約定的時間遲。」周楠真的禁不起顏霸的誘惑,自打柳乘鵪杵在門口,他就忍不住從小窗口裡偷瞄。
「因為我不想來。」
柳乘鵪總算能扔下那不合身但足夠正式的西服外套,也是在打算直接沖入會議室將斯格先生的臉嗙揍一頓前,做的最後一點思考——不行,丟了這份工作,我又能幹什麼。
他才溜去服裝間,換了身像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