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鵪緩緩吐聲:「我希望,你是真的想和我維持穩定關係,而不是摻雜那麼多別的東西。」
或許是男人坐在那時,眉眼間的落寞深沉,周楠無法控制地心一緊,他死摳蜷曲的那條手臂,凝著他:「是你不守信用,私自去見別人,那女人自己都是靠出賣色相傍大導演的主,找你能有什麼好事?我為何要留不聽話的床伴在身邊。」
柳乘鵪擰眉道:「我要是說,我對床伴這個身份不滿意呢?」
周楠滿是抗拒,心裡冒著無名火:「你不滿意?那我問你,見面第一次就將我捆住手腳,不管我怎麼反抗怎麼嘶吼,你還是要繼續戲弄我……換做是你,能原諒這樣的行為嗎?」
柳乘鵪垂眸,苦笑了下:「我喜歡你。」
周楠被氣笑,不知道要說什麼。
喜歡一個人,是不能通過頑劣的方式來表現的。
你又不是肖鈺,再說,連肖鈺都改變了!
柳乘鵪靜默地看著他:「而且,我希望確定你是他,你知道那個密碼。」
本想痛痛快快罵幾句,然後趕快洗澡睡覺,誰知道柳乘鵪趁機抓住了他的手腕:「楠楠你聽我說,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醫院裡,那時我連續一周反覆高燒,你說你也是。」
周楠傻眼,他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柳乘鵪這是在回憶他倆冒冒失失的相遇?
柳乘鵪拉著周楠的手掌,貼在自己臉頰處:「我又開始難受了,楠楠,之前不明白為什麼,以為受了詛咒。」
是燙的,透過指尖傳遞的熱度讓周楠愣住,男人連撲出的鼻息似乎都是熱的。
周楠默認柳乘鵪燒糊塗了,強迫自己離開視線,轉身欲要離開。
可柳乘鵪卻將頭埋進周楠頸間,呢喃道:「我在影視城的那面城牆下靜坐了很久,終於想清楚、想明白了。」
「……你在說什麼。」
柳乘鵪輕輕勾起嘴角:「這個影視城是我們穿書的契機,因為你和我同在的那一天,我也發燒了。」
周楠猛然驚得瞪眼,一把薅住柳乘鵪的衣領:「穿書?你剛才是不是說這兩個字了,柳乘鵪!」
男人將裝有果汁的杯壁翻轉到背面,那裡有他提筆寫下的兩個字:亞當。
周楠呼吸停滯,微微張了張嘴,心潮洶湧時腦袋也木的發脹,連眼淚砸下來也意識不到。
「……我、我問過你的,我問你為什麼知道那密碼。」
周楠聲音很抖,連他自己都聽不下去。
「我不信……你是不是從晴兒那打聽到的,又在捉弄我?柳乘鵪你別這樣了,我不曾騙過你,我真的回到了滬城初年……」
柳乘鵪一直注視著周楠情緒變化,看著對方略帶不安的神色,又滿含著驚喜。
他將睡衣撿起翻折了下,平放在一旁問:「你既然不喜歡這樣的衣服,為什麼當時能忍下厭惡,就為了勾引我?」
周楠不敢相信,但他病倦後濃濃的睡意也在此時消散,記憶隨著柳乘鵪的詢問,被拉回了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