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做錯了呢。
兩人剛踏上最後一層階梯,外面降下雨點,雨勢漸急。
柳乘鵪單手扛起周楠的行李箱掂量了下說:「這麼重,你帶的是……」
「我離職了。」周楠輕吸下鼻涕,伸手攙扶柳乘鵪,「我自己來,又不是沒力氣,不要照顧我。」
柳乘鵪笑笑:「那你倒是可以多陪我幾天,還是第一次無人打擾,在這裡沒人認得我們。」
周楠瞄向男人腳上的石膏:「你哪也不能去,在房間裡待著吧。」
「印天這麼爽快放你走了?」
「他的約稿又不影響,而且忙著和晴兒增進感情,加上家裡人一直在催婚,可能再過不久就要挑日子見家長……」周楠說著,餘光里發現柳乘鵪將拐杖丟至一旁,坐在床邊彎腰,翻開他的行李箱……
「等、等下!——我走的時候著急,沒有收拾……別看!」
但周楠反應慢了,只見柳乘鵪從行李箱夾層里翻出件綢緞與網紗交織的吊帶衫,還是微鏤空。
男人饒有興趣地睨著他,看破不說破。
「幹嘛啊……我這是,睡衣!拿來!」
周楠先覺得尷尬,欲收起那件腦子一熱才下單買來的衣服,卻被柳乘鵪藏到身後。
「等等我,等我下周拆掉石膏,再穿給我看。」
「嘶……讓你別拿出來……」
平心而論,柳乘鵪腿部受限制有點好處,就是坐下後只能以腰發力移動,但範圍很有局限性。
周楠快速奪回那件吊帶衫,輕咳下掩飾道:「出來前沒做攻略,還以為很熱,看來搞錯了。」
柳乘鵪的手指關節略有些新繭,那是他恢復健身後積累下來的努力成果。
接觸到周楠肌膚的那刻,增加了一絲摩擦感。
帶著柔軟又炙熱的觸感,男人微昂起頭,與侷促站著的周楠對視:「我很熱。」
周楠怔愣,怕什麼來什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柳乘鵪如同瞬間就能點燃的火種。
「你都瘸了……」
柳乘鵪伸手撈住他的後頸,稍用力向自己一拉,周楠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對方大腿上。
「可我有好著的,你不知道?」
周楠咬牙:「等……等一下,乘鵪,我必須要給你立個規矩,以後像這種危險的拍攝活動不要接。」
「好。」柳乘鵪看似溫順點頭,可姿勢卻讓周楠身子繃直。
男人先一步吻過來,到達中軸,忽然止住。
旋即眸子一凝:「楠楠,我需要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