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的美人烏髮披散,雨水打濕的衣服貼緊了身體,勾勒姣好的身段。
傅時宴衝上祭台,將身上的狐裘脫下來,披到美人身上。
護著他回到暖和的屋子裡。
美人摘下面具,對傅時宴微微一笑,「多謝。」
俏麗的臉上掛著些水珠,我見猶憐。
傅時宴像被施了定身術,半張著嘴,眼睛無法移動分毫。
他盯了許久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深呼吸後連忙道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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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臨與傅時宴一同回宮復命。
「愛卿救災有功,可想好了要什麼賞賜?」
「陛下天佑,微臣不敢居功。」莊臨低頭恭敬道,「但確實想要討一個賞賜。」
「哈哈哈好,說來聽聽。」
「微臣想為母親請旨和離。」
皇帝笑容不變,語氣波瀾不驚,卻能感受到深深的威壓,「愛卿是對朕當年的賜婚有所不滿嗎?」
傅時宴在一旁聽著,著實捏了一把冷汗。
莊臨伏著身子不動。
「微臣不敢,是母親與父親有緣無分,還阻礙了陛下的天賜良緣,這才斗膽請旨和離。」
「好一個天賜良緣,你倒是有孝心。」
皇帝嘆了一口氣,「當年的事,確實委屈了你母親。」
皇帝大手一揮,「這樣吧,朕將蕭氏抬為平妻,再下旨讓他們和離。並封蕭氏正二品誥命夫人,也算是慰藉她當年之苦。」
「微臣替母親謝過陛下。」
兩人一起從御書房出來。
傅時宴一直跟著莊臨到宮門口。
「傅將軍要隨我一起去丞相府嗎?」
「咳咳。」傅時宴心虛地咳了兩聲,「順路。」
「是嗎?我怎麼記得傅將軍府在相反的方向?」
莊臨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就把傅時宴耳朵燒得通紅。
「你母親和離之後,你們不是要搬出來嗎?」傅時宴死皮賴臉地貼近了一點,與莊臨並排走。
「我對面那家正急著賣宅子呢!你們搬過來以後就順路了!」
【宿主大大,那是氣運之子他們家祖宅。】
呆子。
莊臨心中暗笑,「那我有空過去看看。」
「他們家現在急著賣,便宜的很。」傅時宴一路上巴拉巴拉一大堆,莊臨只應了幾聲,他也不氣餒。
將人送到丞相府才依依不捨掉頭。
「小將軍,你怎麼把祖宅那麼便宜賣給別人啦!?」小拾見他那樣就知道,不出他所料,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