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臨連忙拉住他,「阿爹,不差這兩天,先不要打草驚蛇。」
「哥兒若是不能……」
莊臨哄著蘇含潤道,「沒事,不傷身體的,只是……難以有孕罷了,我也不在乎這個。」
雖然是這種設定,但莊臨說出口的時候還是有些羞恥,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鼻尖。
蘇含潤輕撫過莊臨眼下的小痣,嘆息一聲,「好,聽臨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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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大理寺卿帶人將侯府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後宅里孟深不知即將大禍臨頭,還在對莊臨頤氣指使。
「你出息了啊,隔三差五往侯夫人那裡跑,是不把我這個阿爹放在眼裡了,給我跪下!」
莊臨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孟深徑直上前,卻被雪霽攔下。
蘇含潤走近,神情輕蔑又嘲諷,「孝順主母,有何不可?更何況,臨兒才是我的親生孩子。」
孟深聽到這話臉色巨變,他從沒想過這事會暴露。
他半晌才反應過來,扯出難看的笑,顫抖著聲音道,「侯夫人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蘇含潤垂眸輕笑,俯身到孟深耳邊,語氣凌厲,「你可以裝傻,但狡辯的話,留著和大理寺的人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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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琨被大理寺的人請回侯府的時候面色難看,他這位夫人向來溫和恭順,讓他幾乎要忘了蘇家是京城的名門望族,還能向聖上請動大理寺卿。
突然的發難讓他措手不及。
產婆的證詞,薰香里的毒藥,個個都是鐵證。
莊琨裝作一副被蒙蔽的樣子,「多謝各位大人,不然本侯還不知道,這哥兒仗著得寵,做出這種謀害主母,偷龍轉鳳的事。」
孟深不可置信地看著莊琨,他愛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事情暴露時,都沒有他此刻的心涼。
莊琨走到被綁起來的孟深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一個人攬下來,本侯與旭兒都不知情。想想你的孩子,不要連累侯府。」
孟深聽到莊旭冷漠又不容置疑的聲音,苦笑一聲,這些年的情誼也不過如此。
「侯爺是要我自行領罪了。」
「不然你還要攀咬本侯嗎?」
莊琨說這話時咬牙切齒,孟深才發現這張臉可以如此醜陋。
「哈哈哈哈哈哈!」
孟深仰天大笑,隨後一頭撞上石柱,鮮血濺了一地。
主犯自裁,大理寺也沒有審的必要了。
莊旭得知孟深死後,不顧阻攔跑到莊臨的院子叫囂。
「就算你害死我的阿爹,搶走世子之位又如何!」
莊旭沒了世子之位,也改不了囂張的氣焰,還能對著莊臨冷嘲熱諷。
「一個不能生育的哥兒,又能有多大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