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後,這件事被壓的很死,基本只有關係親密的隊友和教練知道。
越知雪臉色微紅,有些磕磕絆絆的解釋,「當時我在現場。」
由於還沒打上正式比賽,他們這些小將沒什麼人氣,當時場館內的人很多都是隊員們的親朋好友或者真正關注冰球的發燒友。
他沒想到越知雪連這么小的比賽都會去現場。
「對不起……我……」
「沒事。」越知雪起身,踉踉蹌蹌的,索洛眼快扶了一把。
他碰到越知雪的第一瞬間,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字,軟。
越知雪渾身都是軟的,並沒有想像中硌人的觸感。他的睫毛和眼皮上沾了一層均勻的薄粉,雙眼水霧朦朧,皺眉都是秀氣的樣子,讓人看著都能心一揪。
越知雪根本不能喝酒,一點低度數的果酒都會頭暈!
索洛也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有人連果酒都醉。
「要不你先休息一會。」
「不用……我走了。」
他話里是拒絕,不過索洛扶著他的手卻沒放,純當沒聽見。
明明都是男人,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喝醉了都是臭的,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索洛和他們呆在一起都犯噁心。越知雪卻不是,和他的名字一樣,喝醉後,他身上只有股雪浸過的酒香。
就好像是酒用他的身體再釀造了一遍,釀造的更醇厚,更幽香,勾著人再來品鑑。
索洛喉結輕動。
他抓著的那半截腕骨也是,軟的,酥的,貼著的皮膚像是上好的冷翡翠。索洛貼著他的手腕不著痕跡的多侵占了一點又一點的皮膚,感受著手掌下那溫涼猶如玉質般的手感,直到越知雪回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索洛鬆開手,一時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給你去倒杯果汁。」
索洛把人安頓在沙發上,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
第6章 林余
由於籌備高校聯賽,兩人半個月基本都在一起吃飯。
上次越知雪醉酒後,平日裡索洛連低度數的飲品都杜絕了,不過他觀察一段時間後發現,越知雪好像並不知道自己那天醉了。
「上次的友誼賽你也寫了記錄?」
上次友誼賽是和S省的省隊打的,索洛作為左前鋒幾乎包攬了全場的高光時刻,但對面也不是好惹的,隊裡不少隊員都是打算明年選拔進二隊的實力小將。
他們對索洛突出的個人能力心知肚明,到後期除了守門員還記得盯球,其他人都在盯著索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