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事?」陳臻飛邊摘下自己的手抓手擋,邊搖頭,「家裡有什麼事能把人忙成這樣?」
索洛沒回他,陳臻飛早就習慣了,也不惱,「聽慕洋說之前那個學生會的……誰來著,在食堂找你的茬,這幾天他好像不幹了。」
陳臻飛是真想不起來趙鐸的名字和職位,不是他記性差,只不過這種多如牛毛的小角色他實在記不清楚。
索少爺底下一大堆人等著表忠心,這人算是撞槍口上了。
「最近你怎麼回事,感覺跟慕洋有的一拼。」
索洛收回目光,轉頭回他,「怎麼了?」
陳臻飛把護具收在一邊,「你自己沒感覺啊?最近的你和求偶的孔雀一樣。」
他說著,還不忘記補充幾句,「花枝招展的,總是搞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
A大的新生是老生入學一段時間後才到校報導的,所以越知雪在校門口等越繁的時候,身邊就站著不少的家長。
他本人長得就顯小,站在一群人之中骨架又顯得格外纖細,以至于越繁一直都沒有看到他。
等到越繁找到他的時候,已經翻了幾個白眼。整個人都是不耐煩的。
「不是,你就不能站前面一點。」
越繁一米八,其實也就比越知雪高兩厘米,不過他自詡自己身材好比例完美,身高卡的正好。
「怎麼回事,不是說去家裡嗎?」越繁看著路盡頭的幾棟宿舍,愣了一下。
「家裡挺亂的。你先暫時住在宿舍里吧。」
他頓時掛了臉,原本清秀的臉蛋多出幾分戾氣,拖著行李箱的手一擺,停在原地。
「不是,你什麼意思,這讓我怎麼住?」越繁看向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一陣不快。
他和越知雪不同,從小就是被林春花溺愛的不知天高地厚,渾身的臭脾氣。
林春花也經常說,有什麼困難有什麼難處就去找你哥。對於她來說便宜的繼子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一腳踹開,越知雪如今在她這裡總歸是有用處的。
「和其他人住一起,不行……根本不行,要麼帶我回去,要麼給我續個酒店。」他頤氣指使道。
越繁不想去住宿舍,幾個人擠在一間小屋子裡,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他也不管越知雪有沒有能力幫他找個酒店,反正就隨口提要求,完全不管別人。
兩人停在原地,來往人群不由多看了他們幾眼。越繁本來以為眾人是在看他,他心氣高愛面子,骨子裡頓時生出一股子高傲的意味,看誰都不帶正眼看。
「又不是家在外地,為什麼要住宿。」他行李其實也不多,就一個箱子一個包,由於家就在A市,所以他也篤定了不去學校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