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頭，不看索洛，盡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小。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索洛。
「我要睡了……」
見索洛還不走，越知雪出聲提醒道，「明天還要訓練。」
聲音很小，刮的索洛心裡痒痒的。
他湊過去，親了一下越知雪的臉頰。
越知雪瞪他。
索洛無辜道：「忘了跟你說，這是親吻禮儀，晚安吻。」
第32章 都腫了
瞎話張嘴就來。
越知雪自然是不信的, 換做誰都信不了他的瞎話。
他雙手推了推靠近他的身體，兩人拉開一段距離。
越知雪得以呼吸，薄粉色花瓣般的唇微微翹開, 他有些艱難的吐息。
這副模樣落在誰眼裡都勾人的厲害，偏偏越知雪自己不知道, 索洛安靜的看著他，眼底波瀾壯闊，他不說話，隔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了聲晚安。
第二天越知雪起來就從鏡子裡看到眼下淡淡的烏青。
他昨天很晚才睡著，又幾乎做了一整夜的夢，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精神恍惚，所幸今天的安排不算太滿。
早上的訓練賽打的熱火朝天, 劉教練和他站在冰場下。
劉教練這人長的濃眉大眼, 剃個光頭，看著幹練沒什麼心眼。
他任職隊裡的主教練已久，從前也是國家隊一隊的成員, 拿過不少榮譽, 如今退下來當教練, 更是大公無私, 人人害怕的鐵血手腕。
「昨晚沒睡好啊, 知雪。」
越知雪掀起眼皮，眨了眨眼，他眼睛乾澀的厲害，但還是搖了搖頭。
劉教練看他的樣子，轉頭看了眼冰場的索洛, 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說了幾句寬慰的話。
第二節比賽結束的時候, 索洛換下場休息。
他抱著頭盔想要坐在越知雪身邊，卻發現越知雪靠牆坐著，劉教練坐在越知雪另一邊，便悻悻的坐在劉睿旁邊去了。
劉睿回頭看了他一眼，索洛總覺得對方的眼神似乎有些……複雜。
「知雪昨天做的表格，累了半宿呢。」劉睿把表遞過來。
「你的基礎體能測試都很優異，左臂表現也不錯，看來這次比賽沒問題，明年的大賽也可以撐過去。」
索洛點點頭，他翻了一下手裡的表格，翻到後面果然看到慕洋的名字。
「慕洋的情況得慢慢來。」劉教練說道：「讓知雪每天監督他吧，天天讓然樂跟著也不是個事。」
———
慕洋的加訓本來是聞然樂順手監督他的，但是聞然樂自己也有訓練任務，不可能天天盯著人，越知雪便擔起了責，下訓了還要跑到隔壁的室內跑道，監督慕洋的加訓。
聞然樂不近人情，監督他跑圈的時候一圈都不能少，慕洋想著換成越知雪也好，越知雪耳根子軟，說不定磨一磨還可能給他減點負，少跑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