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抵著額頭,感受著越知雪的體溫,還在低燒。
餘溫陣陣,通過皮膚傳遞著,兩人之間氣息交融,不過多時索洛也有些發熱。
越知雪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玉白的細指,指甲是淺淡的粉色,就那樣虛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索洛記得握著他手的觸感,小巧的、冰涼的,卻撩撥著他心頭的火越燒越厲害。他卻還要裝成個正人君子的模樣。
索洛覺得自己真的很能裝。
他親著越知雪逐漸燙紅的臉頰,餘光瞥到唇瓣上澀情的咬痕,饞的要命。
他咽了咽口水。
想親。
想親他。
但是不行,再親的話知雪嘴上的傷就好不了,不能親。
得忍住。
他像是沙漠裡缺水的旅人,輕點了一下瑩潤的唇瓣嘗了嘗味,就開始往下吻他的頸項。
響亮的水聲……
越知雪被他吻的有點泣音,輕輕的,小貓似的。
索洛沒忍住,牙齒咬了口唇瓣,說話的聲音嘶啞的,聽的越知雪害怕。
「要是傳染給我,會不會就好了?」
越知雪被他的話氣到了,推開他不住湊過來的臉,「怎麼能說這種話……」
要是讓他和索洛選一個生病,那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索洛要訓練,耽擱一天他都害怕的不行。
昏暗的臥室里,越知雪眼中的擔憂和氣憤真真切切,勾的他心裡的火如燎原之勢瘋長,他忍不住有個荒謬又看似合理的幻想。
會不會知雪喜歡他?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索洛完全的否認掉了。
知雪會喜歡自己嗎?
他第一次有點自卑。
知雪那麼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對待任何人都那麼好那麼真誠,怎麼會喜歡自己?
會討厭自己嗎?
他打架,為人也不好,知雪是乖孩子,應該從小就牴觸這些。
索洛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炸了,心臟的跳動聲仿佛在耳膜邊清脆的敲擊著,他不知道越知雪的心意,但是卻又極其霸道的不接受越知雪可能對他會有牴觸。
像是給心臟覆了一層堅硬的盔甲,已經決定走到底的路,甚至會連越知雪本人的意願也不顧。心底那股瘋狂的占有欲開始徹底的彰顯,從開始接觸越知雪的那刻或許就已經埋下種子。
索洛不知道。
事實上他也是第一次發覺自己對其他人出現了占有欲,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越來越在意越知雪,明明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漫不經心的認為越知雪是自己生命里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