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他伸手試著碰他的額頭, 「還有發熱?」
低熱狀態, 沒高燒也沒什麼異常,他又把被子給越知雪拉緊,將越知雪的兩截手臂埋進被窩裡, 還細心的掖掖被角。
越知雪在床上被他裹成了粽子, 臉上緋色未消, 不看他。
索洛見狀又壞心眼的抱住被子, 趁機討了個吻, 越知雪生氣的推他,他趕忙作罷表示不敢了。
「晚安,我得走了。」
「你別想我。」
越知雪:「……」
他賭氣道:「我不想你」
索洛眉眼一黯,一臉受傷的表情,「不行。」
想也不行, 不想也不行。
越知雪在被窩裡轉了個身,長發從脖頸間滑落。他本來只是想轉身不看索洛, 沒曾想露出了潔白的後頸,一水嫩滑的皮膚,白的晃眼。
索洛不懂,怎麼就有人哪哪長的都好看,挑不出一點不好的地方。
某個地方燙的厲害,他驚覺不妙,啄吻了一下越知雪耳後的那塊泛紅的皮膚,起身離開了。
他的房間就在隔壁,和越知雪的房間相差不到三米,不過索洛卻有些不習慣了。
他想起越知雪待過的房間裡那股微苦的草木味,和著他身上的淡香,聞起來清冽、冰涼、像是在春日清晨的冷霧中品的一盞茶。
明明是那麼拒人千里的味道,偏偏勾著他的火從心到身熊熊燃燒,讓他變得瘋狂渴求他的觸碰、撫.慰,就算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興奮不已。
他能感受到皮膚下,身體深處的一股渴意。
火燒火燎的。
渾身熱的厲害。
半夜,索洛無奈的推開的浴室的門。
第二天的月中測正常舉行,上午除了熱身運動後就是基礎體能測試,體能測試包括多方面,不僅是體能、還有爆發力、靈敏度、耐力。
最開始的都是短跑項目,爆發力這種東西,就像是老天爺給每個人天生的編輯程序,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而耐力這種東西,對於慕洋來說也是個既定程序,就是沒有。
四百米測試跑很快被端了上來,四百米這個距離算是短跑,聽起來似乎比一二百米跑多了兩百米,算不上有什麼稀奇,但是練體育的大多都有四百米的噩夢。
四百米又被稱為死亡四百米,許多專門練田徑的運動員都不願意練,大多數選手寧肯跑八百跑一百也不跑四百米,全力跑四百米是一種酷刑般的折磨,十分考驗一個人的極限衝刺能力。
不過對於慕洋來說比五千米受刑時間短,他還是十分願意接受的,其他幾個隊員看到死亡四百直接臉都綠了,王宇安尤其害怕四百米,聽到教練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不是,你腿抖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