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越知雪侷促的站在原地,聞言笑著關心道:「沒事就好,快要聯賽了,這幾天很關鍵……」
他細細的訴說著需要注意的事項,溫柔又耐心,索洛垂著眼睛,看著他關心又關切的明眸,裡面好像是有星星般,一閃一閃的。
暮色溫柔的披灑在他的身上,把索洛也淹在了其中,他腦子裡不斷的告訴自己要為當時發脾氣道歉,可是卻說不出來。
越知雪對他那若有似無的距離感,讓他窒息。
總是這樣。
永遠離自己遠遠的,不占有不索取不要求,壓根沒有把自己當成戀人。
甚至是下意識遠離自己,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占小小一塊,示意著我只要這一小塊就夠了,不用給我太多。
總是這樣。
他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也很遠。
索洛說不出話。
他覺得自己行走在一片黑漆漆的走廊里,好像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越助教……是以什麼身份關心我?」索洛垂眼,「是朋友嗎?」
越知雪愣在原地看著一反常態的索洛,他的聲音像是寒冷的冰雪沒有一點溫度,他責怪自己是不是走的太近,惹索洛生氣了。
「如果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索洛冷聲:「那我不需要,你收回去吧。」
「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
不需要朋友之間的關心,只要是戀人才行,是戀人才夠格。
他不想和他假兮兮做什麼朋友。
必須是戀人才行,必須當戀人才行。
他的話像是一聲落雷。
越知雪呆站在原地,微微張著嘴神情茫然,耳邊,索洛的話不斷的迴旋著,一下下敲擊著他的心臟,他鼻尖酸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像是遮掩著什麼。
「抱歉……我……」
他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慌張又小心,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索洛別生氣,關心的話卡在嘴邊,對方似乎設了條限制對他說,你這個身份沒資格來跟我說這種話。
他不知道要怎麼做,只能笑著說好,把要說的話全部咽下去。
不想讓索洛不開心。
明明已經很小心翼翼了,還是惹他不開心,早就該知道的,不應該離他這麼近。
他自責的想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索洛的意思。
「那……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
索洛反鎖上門,聲音冷的像是冰泉,「所以在你眼裡我們是朋友?」
他想到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淺色的眼睛卻帶著狠厲的顏色,「朋友之間會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