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臉色尚好的於承趕忙擺擺手,「算了算了,他這幾天累的慌,就讓他多休息一會。」
兩人是前後到場的,索洛也是納悶,都走到門口了越知雪硬是不和他一起進去,兩人在黑漆漆的過道里爭執不下,冷風陣陣的,索洛無奈捂著越知雪的手跟他犟。
他們身高差很大,長得又惹眼,來來回回的陌生人以為是情侶吵架,看熱鬧的飄過來一瞥,瞄到索洛那凶氣的眉眼又連忙轉過頭。
越知雪的毛衣沾上了東西,他不得已穿著索洛的隊服,袖口只堪堪露出指節,索洛捂著他一邊的手放在手心,百無聊賴的踢著石頭。
「你先走。」
「一起走會怎麼樣?」
越知雪不理他了。
饜足過後人就會進入賢者時間,剛和喜歡的人有了肌膚之親,索洛卻完全賢者不起來,他有種想要昭告天下的欲望,硬是要和人黏在一起。
「一會都要開賽了,你不聽話?」
「不聽。」索洛理直氣壯,「反正我沒名沒分的,出力也不討好,你也不喜歡我。」
從小索洛的家庭觀念就十分開放,不過這也不影響他對名分的執著。
他嘟囔著,像是小孩子在鬧脾氣,「沒名沒分,你想用就要我,你不用又不理我了。」
「我哪有……」
兩人面對著牆壁在僵持,索洛靠過去蹭越知雪的臉,越知雪只感覺某人像是一隻耍無賴的狗,頭髮蹭的人臉疼。
臨走的時候索洛的頭髮還是越知雪抓的,這會蹭的又亂了,他渾不在意的靠著越知雪的肩膀。
「感覺你老公好像被掏空了?」
「那我就換一個。」越知雪臉上一紅,還在賭氣。
「嘖。」索洛悲憤,「我開始有危機意識了。」
他下巴抵著越知雪的肩膀,注視著過道里的人,這處過道算是後場,進來的人幾乎都是工作人員,索洛的隊服套在越知雪身上,藍白的隊服寬大舒適。
索洛蹭著他的頭髮跟他膩味。
過道轉角處的隱約出現幾個人影,隨著幾道咔嚓的白影閃過,索洛一眼就看到其中有人舉著相機,在警衛的阻攔下極其迅速的衝過來拍照,警衛在後方追不上他,眼見那人就往他們這邊沖。
冰球的職聯賽長久以來都不溫不火,基本都是單純的愛好者和發燒友,索洛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都有這麼多狗仔了。
他走過去踢了一腳來人,對方看清他的臉之後瞪大眼睛,大張著嘴爭還沒出聲就反應十分迅速的舉起相機往他臉上貼,也順勢摔了一跤。
「哪來的?」
幾個警衛走上前來,頗為尷尬,「應該是外場的粉絲,抱歉,少爺,我們馬上帶走。」
男人看不起來年齡不大的樣子,被警衛扶起來後才完整的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