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雪不敢想了。
「我……」
索洛像是完全洞悉了越知雪的想法，他捏著越知雪圓潤的肩頭，小心翼翼的碰到他的喉結、下巴，又堵上越知雪的嘴，不讓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又開始遊走到耳垂下，貼近耳朵廝磨糾纏，「我會小心的，不會疼，真的。」
聽著像安慰人又不像安慰人……
越知雪都不知道怎麼回他，他也不說話，水紅眼尾輕闔著，像是默認了允許了。索洛這麼以為，他心底雀躍不已，卻沒想到越知雪本來就是願意的。
「你先……別貼著我了。」
越知雪推著他的腦袋，他的手心碰到索洛的頭髮，索洛的頭髮本來就硬，扎手，還貼著越知雪的頸項磨，以至於雪白的皮膚都發著紅，像是一朵朵綻放的花。
「索洛……」
索洛指尖微動，他認真的注視著越知雪，越知雪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顫一顫的，落在乾涸的淚痕上融入雪白的皮膚中。索洛騰出一隻手掐住他的後頸，逼迫他抬頭，他趁著人害怕的間隙吻掉了他眼尾的淚花。
「疼嗎？」
越知雪逞強，「不疼。」
不疼還哭。
他眉心一片脆弱的痕跡，像是籠著一片漂泊不定即將要消散的云云。索洛想要將他的不安全部吻散，卻發覺某人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卻還是顫顫巍巍的上來攬他的肩。
像是鼓勵、或者是縱容。
索洛只覺得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是傻的，傻的可愛。
「你別管我……」
「現在逞強，一會可不會好受。」
不一會兒，越知雪像是被嚇到了，攥著索洛的手臂細細弱弱的出聲。
他靠著靠枕，長發散著，被燈光披了一層溫柔的光暈，臉頰緋紅，像是被灌醉的酒徒，水灣似的眸子沒有焦距，小巧的鼻尖翕動，似乎只憑著本能在呼吸。
他的手臂本就纖細，貼著索洛的肩膀對比更是明顯，淺麥色和雪白互相映襯，索洛愣神看了會，他的眼睛非常明亮，越知雪伸手想要去遮住索洛的眼睛，卻不知道為什麼顯然沒什麼力氣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房間內本來就安靜，幾聲明顯的水聲清晰可見，鑽進越知雪耳朵里，臊的人眼尾都是水紅可憐的顏色。
「你……」
索洛很壞很故意，攪的他話都說不清楚話。
他順著鎖骨留下一串串濕熱的吻痕，像是安撫，水液被風吹著發涼，索洛很是滿意的聽到越知雪急促的呼吸。
「都是粉的。」
越知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