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雪不敢動了。
他生怕索洛又要做什麼。
昨天, 索洛跟叼到骨頭的狼一樣,中途他幾次順著索洛的意哀求, 都沒放過他。
越知雪有點後怕。
睫毛輕顫幾下,他緩緩睜開眼。
他睡在索洛懷裡,某人一雙大手正把他牢牢圈著,仿佛天羅地網不留一點縫隙。熱意從四面八方浸透他的皮膚。
他實在熱的難受,掀開一側的被角透透氣。
裸//露的皮膚上點點紅痕,像是簇簇含苞待放的梅花。
索洛還在睡,不過手上力量卻不減, 越知雪輕掰他的手, 撓他的手心,什麼方法都用了,他卻一點沒動, 緊緊的把越知雪抱在懷裡。
越知雪輕嘆口氣, 他的頭髮散在索洛的手臂上, 經過昨夜的摧殘顯得亂糟糟的。下巴和唇瓣幾處深深淺淺的咬痕, 看起來跟被什麼啃了似的。臉上這樣還是索洛留了餘地, 再往下的皮膚則不是一星半點的吻痕了。
「你屬狗的嗎?」
他側身對上索洛沉沉的睡臉。
索洛呼吸平穩,似乎做了什麼開心的夢,眉目都是舒展的。他曲起手指點了幾下索洛的鼻尖,看他皺眉輕搖頭想擺脫的樣子笑了起來。
「你也知道不好受。」
放在腰際的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又把他攬著往身上靠。越知雪被迫和他貼的更緊, 臉倏地紅透了。
他不敢動,想要跑也跑不了。
索洛昨晚攬著他說家裡里里外外的門都鎖上了, 沒有指紋出不去,哪裡也去不了。
越知雪無奈嘆氣。
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其實昨天暈過去後,越知雪中途也曾隱約有過幾次意識,迷迷糊糊的,他聽到索洛斷斷續續在他耳邊說話。
不過可能是浴室的水聲太大,他沒有聽清楚,只是那時候的感受,他還記得……
A市初冬的早晨,空氣還有些乾燥,昨夜晚間下了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院子裡幾棵白楊樹已經披上了新衣,今早已經不再下雪了,本來破曉時分天氣還有點陰沉,沒想到早上竟然奇蹟的出了太陽。
索洛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往回收,還是維持著緊抱他的動作。越知雪無奈,他想起床,便使著勁手臂拄著床將被子撐起一個弧度,結果就感覺到渾身的關節似乎被拆開重組了一番,尤其是腰……
「嘶……」
渾身酸軟泛著疼,不過卻沒有了昨天那種黏膩難受的感覺,很清爽。
他想要起身下床,但是索洛的手臂圍著他不放,他只能輕輕的移動,一點點的挪開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免得把人吵醒。
這個動作也成功露出了他斑斑駁駁的上半。身,越知雪好不容易出來了半個身子,他想要挺直腰,卻感覺頭皮一緊,髮根被扯出痛感,回神一看自己的頭髮被索洛壓在了手臂下。
熟睡中的男人感覺到了什麼,眉毛皺緊,有些恍惚的睜開眼。
越知雪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