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就看到他在走廊盡頭的室外，靠著牆抽菸。
火星明滅間，夾著煙的手指很好看，修長而骨節分明，難怪粉絲那麼多，一句話就能霸榜熱搜。
看到季晏走過來，謝司珩快速把煙捏滅在指間，「季晏。」
季晏看了一眼他指間的菸蒂，「你不怕被拍到塌房麼？」
謝司珩笑笑，「粉絲知道，而且我抽的不多，就是煩惱的時候抽一根。」
季晏順著他的話問：「你現在煩惱嗎？」
謝司珩蹙眉，「我煩公演。」
「練得不好麼？」
謝司珩偏了偏頭，「唱不了這種歌。」
雖然季晏幫他選走最難唱的《回憶的婚紗》，但這首《平行時空》也不好唱，難在節奏和氛圍的把握。
季晏也沒辦法，這些東西一下子也教不會他。
沉默著，謝司珩突然開口：「要不你幫我一起唱吧？」
季晏：？
季晏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謝司珩回答：「蘇星言只彈琴，正在找幫他唱歌的人。」
「節目組同意麼？」
「節目組說，只要對方同意就行。」
謝司珩個子比季晏高，垂下來的視線略顯無奈，語調也有些軟，「可以麼？」
季晏的歌練得已經差不多了，幫他一起唱其實也沒有太大問題，斟酌半天，才緩緩點頭，「好，那明天我們一起練一下。」
謝司珩彎了彎眉，點頭。
收起手裡的打火機，正要走回自己的排練室，季晏又喊：「謝老師。」
「嗯。」
「有東西給你。」
他伸手過來，拳頭裡握著東西。
謝司珩不知道是什麼，但還是伸手。
季晏微涼的指尖蹭過，涼涼的金屬落在掌心。
他露出禮貌微笑，然後轉身走進自己的排練室。
謝司珩看到是一枚白色樹木的鑰匙扣，掛著的小卡上，在原來那句「你精彩的人生里不應該只有我」下，加了一句新的：「我會有新的人生。」
字跡乾淨整潔。
謝司珩記得這個東西，是還沒有離婚時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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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陸朝衍準備繼續去練吉他。
來到自己的排練室，看到顧夏正站門口。
他今天穿著一件棕色的大牌襯衫，寬寬鬆鬆地掛在身上，顯得身量愈發纖細。抬起精緻眉眼，用那種微啞又淡漠的聲線喊：「陸朝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