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之前和他並沒有接觸,不禁迷惑地愣了幾秒。
前面還有兩隻樂隊,才輪到自己。
季晏在草地的戶外椅上等待,就演出的一些細節和藥丸的主唱兼吉他手嚴度溝通著。
「第五小節你吉他進得總是慢。」
「排練時我也是覺得怪怪的。」
「你記得再快點。」
「好。」
正說著,突然被人從身後輕輕拍在肩膀。
嚴度先一步抬起視線,驚訝地睜圓了眼,「這這這,不是……」
季晏回頭,看到是謝司珩。
今天,他穿了一件很正式的暗紋白襯衫,還打了黑色領帶,多少有點總裁那味。
自己一回頭就露出散漫笑意。
這三天,季晏為了和藥丸樂隊排練,一直住在排練室附近的酒店,沒有回家,也沒見過他。
但在網絡上不小心刷到過他的行程,好像忙著拍雜誌。
不禁詫異,「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謝司珩張開嘴巴,露出一臉的難以置信。
然後,雙手撐住季晏椅子扶手,俯身低頭,瞪著眼譴責,「問我怎麼過來?你個沒良心的,三天不見都不知道想我?」
季晏:……
他句話音剛落,季晏就感覺到,近處的工作人員,包括旁邊的嚴度和助理小馬,都向自己投來了迷惑且震撼的視線。
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來就來了,非要講這些騷話。
真丟不起這個人。
面無表情地問:「你很閒麼?」
謝司珩直起身,吐槽,「三天拍了五本雜誌,飯都沒時間吃,陳煥這不是把我當賺錢機器麼。」
季晏友好建議,「累你就在家歇著。」
「再累都得來看你演出。」
季晏真是無話可說,乾脆把他當空氣,繼續和嚴度交流。
謝司珩也謹守自己的助理身份,沒有影響他,只是扇扇風,端端潤喉茶。
季晏很淡定,但看得出旁邊的吉他手多少有點如芒在背,如坐針氈了。
聊了一會,季晏感覺手腕一空。
低頭看到原本戴好在手腕上的銀色十字架手鍊沒扣緊,散開來,滑到了地上。
隨即,有男人的手先一步,伸向地面去拾撿。
季晏知道是謝司珩,把手往扶手外伸了伸,讓他替自己戴好,繼續就後續幾個地方和嚴度說著。
卻在對方指尖蹭到自己皮膚時,驀然感覺不對勁。
一側頭,發現坐在自己身邊,捏著手鍊往自己手腕上系的人不是謝司珩,竟然是眉目陰鷙的霍啟風。
條件反射地抽回手,還未完全戴好的手鍊再次掉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