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風尋已經有些緩過勁兒了。
但身上還是疼,一個硬果壓不住疼痛。
他便又咔嚓咔嚓的啃硬果,但烏黑的眼睛卻是停留在范舟身上,直勾勾的看著范舟。
「快吃,吃完之後站起來走走,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范舟溫聲道。
白狼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好,但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范舟只當白狼是被嚇著了,就道:「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你太厲害了,一下子就將虎聲三個給打飛出去了。」
這話一出,白狼不由抬高了腦袋,一臉驕傲,是啊,他雖然昏迷了,但昏迷前的事情他記得。
他速度比從前快了很多很多很多。
哪怕瘸了一條腿,他依舊是獸人大陸最快的男人!
風尋毛茸茸的臉上掛著血跡,看不出太多情緒,但在場的獸人都知道他在得意。
他有得意的資本。
「狼尋,你是怎麼跑的那麼快的?」
「比我見過的所有獸人都快,一下子就沒影了。」
「你太厲害了。」
……
大家一邊疑惑,一邊誇他。
風尋聽著這些誇獎,慢條斯理的啃著硬果。
他只知道他跑的很快,但不知道快得連影子都沒留下,是直接消失了。
他的確厲害。
多夸。
愛聽。
更重要的是,要讓兔子知道他到底有多麼厲害。
范舟將白狼傲嬌的模樣看在眼裡,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慶幸,他第一次在心裡默念了獸神保佑這四個字。
感恩獸神,白狼又鮮活起來了。
白狼把第二個硬果啃完之後,他嘴巴里的苦味終於被壓下去了,但身上還是有些疼。
不劇烈,他可以忍受。
他站了起來,慢慢的走了幾步,除了身上的疼痛,他沒有什麼不適。
但他覺得他比從前厲害很多。
很多很多。
不過,殘餘的疼痛告訴他,只有獸靈花再開花,他才能再使勁奔跑。
唯一開花的那株已經被他吃了,萬一身上又滲血,那他可就沒救了。
他才不會作死。
他看向身旁的范舟,目光輕柔。
剛才雖然疼得要死了,但他明白了一件事:他不能沒有兔子。
從昏迷中醒來,一眼就見到了兔子,哪怕被獸靈花的苦味折磨得發抖哆嗦,但他還是想要笑。
他不要離開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