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讀什麼?」他手指輕輕點了點撬字。
「這個是一種交通工具。」范舟停筆,詳細解釋什麼是雪橇。
他之所以想造雪橇,是為了那片硬果樹,他想把那片硬果樹帶回來很困難,因為沒有車子。
但如果下了雪,動用雪橇,那難度會不會降低一點呢?
風尋聽完他的解釋,只說了句到時候試試,便沒有再說話,只是抱著他,靜靜的看他列計劃。
很快,一張樹皮紙寫滿,風尋接過樹皮紙重新看了一遍,扭頭對他道:「等第二批草籽收了,咱們去小潭部落看看吧。」
小潭部落?
已經躺回到躺椅上的范舟好奇的看著他:「去小潭部落幹啥?」
「那裡是你的故鄉,你教我的詩詞,大部分都是關於故鄉的……我看你剛才嘆氣,你是不是想念小潭部落了?」
范舟:「……」
他怔住了,定定的看著風尋。
「我猜錯了嗎?」風尋看不懂他的反應。
「不,你沒有猜錯。」范舟笑了起來,鼻子有些酸,他朝著風尋伸出雙手:「來抱抱。」
風尋眨了眨眼,放下樹皮紙,躺在了他身邊。
風尋的身體一挨著椅子,他像是八爪魚一般,雙手雙腳都纏上了風尋,這個人竟然這麼早就猜到了他在想念故鄉,可惜他的故鄉不是小潭部落。
「風尋,我的故鄉不是小潭部落,我回不去了。」他悶悶的說道。
「不是小潭部落?!」風尋驚訝,不可能啊,兔子就是在小潭部落長大的。
「對。我現在告訴你,你聽不明白,等你以後認識了更多的字,我再告訴你。」
「……」
風尋沒有說話,他緩緩收緊了抱著范舟的手臂,好幾秒之後,他輕輕問道:「那你永遠都是我的伴侶嗎?」
這句話一出,范舟眼眶立馬紅了:「是,我是你的伴侶,一直都是。」
果然,風尋根本不在意其他的,在意的只有這一點兒。這人愛著他,深深的愛著他……
「來親親。」他哽咽道。
風尋其實有些慌,聽到這話,他立馬捧著懷中人的臉頰吻了上去,他認識了那麼多漢字,他覺得他離兔子很近了。
可現在他聽不懂兔子說的話,一點兒都聽不懂。
哪怕兔子做了保證,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心慌,但幸好他還能親吻兔子,他緊緊抱著懷中人,使出全部的技巧想讓懷中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范舟察覺到他的情緒,盡力回應他,安撫他,做各種不會離開的保證。
他不會離開,也無法離開。
但無法離開這四個字讓風尋更心慌了,果然,兔子不屬於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