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他,哪怕白天他也絕不敢下水。
「你別現在去,我不會游泳,跟不上你。你要是出了事,那我也甭想回部落了,兔舟會殺了我的。」虎聲可憐巴巴的道。
風尋:「……」
他皺眉看向了河面,思考幾秒,他轉身朝著森林走去。
來到一個水桶粗的大樹前,他朝著樹幹重重一拍,大樹頓時斷成了兩截,他變成獸型,爪子揮出,不到兩分鐘就將樹心給挖空了。
然後他又快速做了一個槳。
他扛著樹皮船和槳來到了河邊。
虎聲看得目瞪口呆,好厲害……
「我坐著這個過去,你可以放心了。」
風尋說著將樹船扔到河裡,他跳了上去,手中的槳撥開河水,樹船順利動了,朝著河對面行去,並沒有被湍急的河水沖走。
「我也去!」虎聲回過神來,趕緊跳進河裡想去扒拉小船,他可不能讓風尋獨自一人過河,這樹船看上去不是很靠譜啊……
「你回去等著。」風尋說完划船的動作驟然加快,手中的槳只剩下了個虛影,而樹船則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快動了起來。
虎聲眼睜睜的看著樹船由距他兩米遠瞬間變成了十幾米遠,他一眨眼,正要繼續往前游,但樹船已經距離他幾十米遠了。
「……」
他抹了抹臉上的河水,感受到水流對他身體的衝擊,還有冰涼的溫度,他打了個冷顫,趕緊轉身往回遊。
風尋已經跑遠了,留他一人,他可不敢在河裡久待。
上岸之後,他立馬跑到火堆前烤去身上的水跡,但他眼睛望著河對岸,一顆心提了起來,他在心裡默默向獸神祈禱。
別總是注視著兔舟了,看看風尋吧!
萬一風尋有事,那他真不敢回部落了。
河對岸的石頭屋子裡,熊夜爪子撐著門框,眼前一陣陣發黑。
劇痛和流血過多讓他渾身發冷,他想就地躺下睡覺,好累,自打逃出聖殿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在趕路。
真的好累。
可他不能睡,他要是倒了,那身後的夥伴一個都活不了。
但理智告訴他,奪下思過橋機關離開中央大陸已經沒了可能,他受傷太重了,他的夥伴也全都受了傷,可大祭司派來追殺他們的獸人還活著十幾個。
再加上思過橋的駐守小隊,他們五個大人一個幼崽,打不過這麼多人的……
無邊無際的後悔淹沒了他,早在風尋被陷害時,他就該帶著夥伴們與風尋一起走的。
可當時的他天真,對大祭司抱有幻想,也不想背叛聖殿,於是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