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冒出這麼惡毒的想法的,我看上去和大祭司沒有什麼不同。」
說道這裡,白狼完全趴在地上攤成了一張狼餅,他很沮喪。
這時,山洞裡傳出了范舟的聲音:「那你把他們的腿打斷了嗎?」
「沒有。當時豹成和鸚小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們倆沒出來,那你就會把虎榮那幫獸人的腿打斷?」
「我不知道。」白狼聲音有些悶。
「以你的實力,豹成和鸚小怎麼可能攔得住你?你沒動手,這說明你和大祭司不一樣。活在世上,每個獸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區別在於你能克制,大祭司不行。」
「……」
白狼搖晃了一下尾巴,前爪撐著地面慢慢坐了起來,他看向范舟,黑漆漆的眼睛裡迸發出炙熱的光。
兔子說的沒錯,區別在於,他能克制。
他想兔子想得要發瘋,但他沒真的瘋掉。
范舟躺在被窩裡,見白狼沒動靜了,忍不住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想親你。」好想抱住兔子狠狠親啊,怎麼會有這麼好這麼聰慧的兔子!
「……」
范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看來是想通了,他不用費口舌了。
而風尋見范舟不回答,他眨了眨眼,又趴了回去,但這一次,他的心情比剛才好了不少,搖晃著尾巴道:「虎聲豹成鸚小走得太慢了,我就找了一些樹皮紙,記下了這一路上見到的新奇植物。還畫下了地圖。」
「離開瀑布部落的地界之後,走十四天,會碰到連續不斷的矮山,那些可能就是你說的丘陵。」
「那裡長著一種和糯米很像的草籽,也是白白的,但沒糯米那麼圓,我摘了一些,很好吃。」
范舟:「?」
這分明就是大米啊!
這人出門一趟,竟然發現了大米?
「當時急著去思過橋,我沒有多摘,等下次有空了,咱們可以過去。」
白狼見范舟沒反應,就自顧自說著此次的見聞。
這一趟出門,因為是走直線,而且步履匆匆只有吃飯睡覺時才停下,他其實沒見到太多新奇的植物。
但他想把他見到的一切分享給范舟,這樣就等於范舟和他一起出門了。
范舟聽著白狼的講述,身子慢慢的往被窩裡縮,聞著著被褥上陽光上的味道,他抿了抿唇。
其實,再大的火氣也會被時間沖淡,更何況他知道眼前的白狼是獸人,不是地球上的成年人。
獸人都貪玩,這人想再體驗一下極速,這可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