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硯微微抬了下下巴:「可以。」
我幫他穿上,餘光瞥見了什麼,動作僵了一下。
「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回過神來,把目光自然而然地從梁硯襯衫上多出的那對陌生袖扣上移開。
我若無其事地送梁硯離開,全程是無可挑剔的乖巧笑臉,直到看著他的車從這裡消失,那點笑容從我的臉上慢慢地淡了下去。
我發現我現在是真的越來越心如止水。
特別是我通過檢索找出梁硯身上那對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袖扣來。
我看著拍賣行上展品記錄,這對拍賣款翡翠袖扣早在今年年初就已經被秦家所拍下。
滿綠冰種的翡翠配上鑽石,在攝影師的拍攝下更顯得華美而熠熠生輝。
我沒什麼感覺地關掉手機,心裡像是如有所感,看見梁硯與秦媛衣香鬢影,她笑語盈盈地踩著優美的步伐,身上籠罩著玫瑰的香氣,將袖扣戴在梁硯的襯衫袖口上。
我想了想,折返回去,打開了梁硯的抽屜。
我找了一下,之前送給他的那枚袖扣還靜靜地躺在抽屜里側。
我把它從裡面拿出來,想擦一下上面的落灰,卻意外地發現它比我想像中的潔淨——也許是經常有人在這裡打掃的緣故吧。
我看了那枚不起眼的袖扣:它不奪目,也並不華貴,但確實是我曾經精挑細選過的。
我拿在手上看了一會,把它塞進口袋裡,悄無聲息地關上抽屜離開了。
Laki給了我一杯薑茶:「喝點這個,你臉色不太好。」
我有點懷疑低下頭,對著噴泉池子倒映出的自己打量了一會,不怎麼在意地說道:「我不能喝熱的。」
「嬌氣。」Laki說,「知道你不能吃熱的,這是溫的。」
「放糖了嗎?」
我懶洋洋地躺在Laki給我找出的太陽曬椅上,這是她臨時在這裡搭建起來的,太陽傘和椅子不配套,只是單純地曬太陽會中暑,結合一個太陽傘中和一下。
Laki說:「放了,知道你愛吃甜的。」
我向她露出一個笑。
Laki對我的飲食已經是了如指掌,知道我喜歡吃辣不喜歡苦。
我舒適地眯著眼在太陽傘下面扎著羊毛氈,耽誤了幾天,但幾把貓的羊毛氈剩下的部分也不剩多少了。
感覺今天就可以做完。
Laki在旁邊嘖嘖稱奇:「你做的這小東西就和真的一樣。」
我聽了她的話,自己也拿起來和遠處的幾把貓作對比,對我的傑作也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