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隱隱約約地在腦海里浮現出來。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只是來不及細想,毛巾上的藥效發作,我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發現我倒在地上。
頭痛得像是有幾十把鋸在腦子裡粗暴地割來割去,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倒在地上,手被反綁在身後,腳也被綁了起來,繩子的另一頭栓在了一塊巨石上。
我晃了晃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頭上的傷還沒完全好的緣故,我不僅頭劇痛無比,眼睛看東西的時候都有重影。
這裡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我努力地抬頭去看,發現在這逼仄的空間裡,只有不遠處有一扇通氣透光的門。
我判斷不出現在的時間,正想著的時候,卻突然有聲音從門口傳來。
「操,我現在真是煩得透透的。」
一個粗聲粗氣的男聲在外面響起,緊接著我聽見打火機點火的聲音,窸窸窣窣的一陣,像是兩個人湊著頭吸菸,刺鼻的煙味很快便飄到我這裡。
我不適地皺了下眉頭,外面的兩個男人開始聊起天來。
我仔細聽了一會,那個粗聲粗氣的男聲向另一個人講,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媽天天在家裡吵架,煩的他現在連家都不想回。
另一個人嗯嗯哈哈地在那進行全自動敷衍,最後來一句,說這些有錢人不也是天天這個樣兒,除非是像梁家的婆婆和兒媳那種,都姓秦呢才能齊一個心。
梁母和秦媛……?
我心裡駭然,思緒如同找不到線頭的毛線球,在腦海里各種亂轉。
把我打暈關在這裡的人,不是那群虐貓團伙?
「叮鈴鈴——!!!」
一聲手機的初始電話鈴響,我聽見外面很快有人接通了電話,是那個粗聲粗氣的男聲。
他對著電話嘰里咕嚕說了幾句,然後我便聽到在空曠區域裡鑰匙串的「嘩啦」聲響,緊接著被關著的鐵門打開,兩個一胖一瘦的人走了進來。
「喲,醒了。」
那個粗聲粗氣的胖子看了我一眼,手不老實地在我臉上頗具羞辱意味地拍了拍,「這就是大佬心尖上的小情兒,長得是好看哈。整天給別人舔老二是啥滋味啊?」
我反感地扭過頭去,那人看著我冷笑一聲,另一個高個看著瘦弱,此時卻一把把我扯起來,我短促地發出一聲悶哼,對方卻絲毫不顧,拿了黑色的蒙眼布遮住了我的眼睛。
「走。」那個高個推了我一把,「我們老大找你有話說。」
如果在這之前我還不能確定他們就是秦家的人,現在卻是敢直接下定論了。
我和貓咖的素昧相識,現在落到對方手心裡,對方自然不怕我記住他們的臉。
現在這樣給我蒙眼,含糊其辭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欲蓋彌彰。
但我實在搞不懂這是唱的哪出。秦家消息這麼靈通,我前腳剛來西區,他們就直接設下埋伏把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