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說,咱就說平時也碰不著這栽楞玩意,瞧把我衣服給造的,濕噠噠的,難受死了。」郝樊將衣服下擺掀起來系成活結,露出緊實的腹肌線條,引得路過的女同學頻頻側目。
「我去拿一件運動員的球衣,你將就著換一下吧。」
「成,還是媳婦心疼我。」郝樊伸手摟過蘇羽的腰,想把人圈進懷裡啵一個。
「你瘋了?」嚇得蘇羽忙一把推開他,眸光四下張望,確定沒人關注才鬆口氣。
他瞪男人一眼警告道:「這裡是學校,你能不能收斂一點?」說完,蘇羽扭頭朝器材室走去,那裡有人負責發放球衣,他要登記才能領取。
填表花費一點時間,等蘇羽拿著純白球衣往回走,一抬頭卻看到郝樊面前站了一個人。
不是旁人,正是脫掉藕粉長裙,換上緊身運動服,褪掉細高跟,穿上運動鞋,卸掉妝容後素麵朝天的柳青研。
這麼短時間,就從妖艷賤貨變身奶茶妹妹,從頭到腳大換裝,她擱這玩奇蹟暖暖呢?
蘇羽極其無語的嘖了一聲,這人怎麼還沒死心?
反觀男人,眉頭擰緊,嘴角繃直,就差把厭煩兩個人寫在臉上了。
都這麼不待見她,柳青研還往前湊,蘇羽已經能料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果不其然……
只見郝樊張嘴說了句什麼,柳青研在愣了一下後,捂臉哭著跑開了。
蘇羽有些好奇,在柳青研離開後,他湊到郝樊跟前,將球衣遞給男人,順便問道:「你跟她說什麼了?怎麼把人弄哭了?」
「我也沒說啥呀?咱也不知道她怎麼那麼脆弱?」郝樊拽住運動服一隻袖口,略一用力,就將衣服整個從身上褪下來。
腰腹蜿蜒到臂膀的紋身有瞬間功夫暴露在陽光下,男人身上的肌肉猶如一塊塊被磨刀石磨礪過的刀刃,平滑、冷冽的感覺讓人瞬間沸騰。
但緊接著郝樊就套上球衣,遮住大部分春光,只因球衣沒有袖子的緣故,才將一條花臂裸露在外。
總算乾爽了,男人眯起眼,舒服的喟嘆一聲。
「你到底跟她說什麼了?」蘇羽伸手戳他一下,還好奇著呢。
「就實話實說唄,她卸了妝又湊我跟前來,我都沒認出來,還問她找誰?她說是你師姐,然後我就吃驚啊,問她是不是換臉了?這卸完妝臉上的法令紋比我家那口子的人生規劃都清晰,再往後你就看到了,她哭著跑開了。」
郝樊攤開手,一臉的無辜:「我尋思我也沒幹啥呀?她哭那麼大聲搞得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
這還不叫欺負呢?蘇羽嘴角抽搐兩下,沒忍住笑出聲。
「你怎麼能這麼說?她那張臉一看就沒少花錢,說不定價值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