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捂著肚子,一瘸一拐的邁出兩步,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想起一道焦急的呼喊:「大寶!」
身子有了片刻的僵直,蘇羽徐徐回頭,視野里出現男人不顧形象朝他大步狂奔的身影。
郝樊眉頭鎖死,嘴唇緊閉,面上流露出擔憂的神色,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
哥來了,他不用再硬撐了。
呼吸變的急促,眼底蒙上一層水霧,蘇羽咬住下唇極力克制,但委屈的淚水還是像斷線的珠子般滑落,他聲音沙啞的哭喊一聲:「哥。」
下一秒,蘇羽被人摟進懷裡,男人怕碰到他的傷處,沒敢用太大力氣,只用周身的氣息將他包裹住。
「大寶,別怕,哥來了。」郝樊小心翼翼把人抱起,朝對面的同學投去求助的目光:「校醫院在哪?能幫忙帶一下路嗎?」
「可以,跟我來。」
抵達校醫院後,蘇羽從頭到腳做了一遍檢查,所幸只是皮外傷,未傷到筋骨,也沒有腦震盪,但臉上,腹部以及手上的淤青和傷口,起碼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休養好。
蘇羽臉上貼著創可貼,手上纏著紗布,模樣悽慘的坐在病床上。
男人蹲在床前,雙手搭在他身側,眸光射出令人膽顫的寒芒,身上每一塊肌肉都緊繃。
怕嚇到受傷的媳婦,郝樊努力壓抑心中的怒氣,聲音平靜的問道:「大寶,告訴哥,是誰幹的?」
蘇羽和男人對視一眼,胸中湧起難以言喻的憋悶,又沒出息的落下淚來,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哥,是柳青研的男朋友,柳青研跟他說我非禮了她,她男朋友就來學校里堵我。」
自家媳婦,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手指頭捨不得動,一句重話捨不得說,結果被別人打成這樣,郝樊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大寶,咱不哭了,哥心疼死了。」
抬手幫蘇羽拭掉眼角的晶瑩,郝樊的眸光隨之狠了下來:「柳青研?就那天運動會上跑哥面前嗚嗚渣渣的虎哨子?」
「嗯。」蘇羽應了一聲,輕輕點頭。
屎殼郎鑽花生,那娘們就他媽不是啥好仁,郝樊真後悔當初沒當街甩她兩個大逼兜。
「行,哥知道了。」這事必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郝樊有自己的打算。
自家媳婦被人欺負成這樣,他要不能翻倍奉還給施暴者,還算什麼老爺們?
但眼下當務之急,是先陪蘇羽把傷養好,瞧這白嫩的小臉紅腫的?郝樊的心窩子一撅一撅的疼。
「大寶,咱跟學校請兩周假,先把傷養好行嗎?」
「嗯。」蘇羽吸著鼻子,點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