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是不是打我媳婦臉了?你這牲口下手還挺狠啊?老子好不容易把那小臉養的溜光水滑的,你敢給我扒拉兩下?」郝樊說著,上去又是兩巴掌:「瞅你倆眼睛隔了十萬八千里,長得好像那該死的蜥蜴,敢動彈我媳婦,左眼睛給你打右眼眶裡,門牙我都給你打成雙開門的。」
「你還碰他哪了?是不是還踢他肚子了?」郝樊面露厲色,直起身,抬起一條大長腿,狠狠踹在胖子的腹部:「我去你大爺的。」
胖子乾嘔一聲,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還有哪?踩他手了是吧?」這筆帳,郝樊近幾天不知道翻了多少遍,每次給媳婦換藥,都要在心底把打人者凌遲一遍。
「來,把你的豬爪子伸出來,我今天給你剁了。」
胖子自然不肯,將雙手護的緊緊的,郝樊懶得跟他磨嘰,抬腿又一腳踹在他心窩子上,胖子瞬間萎了,被郝樊瞅准機會踩在手背上,用力碾壓。
高檔皮鞋堅硬的鞋底能為人體提供良好的支撐,但那防滑粗糙的紋路同樣能拿來做折磨人的刑具。
胖子疼的哭爹喊娘,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就差給郝樊跪下了:「哥,我真不敢了,我錯了,我該死,你就放過我吧。」
他是真沒想到,當初在學校里打的大學生,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他男朋友竟是這麼個狠茬子?
打架這東西,就是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
不湊巧,郝樊從小到大,除了老媽和媳婦,還從沒怕過誰。
「閉上你的嘴吧,哭哭賴賴的,咋這麼招人煩呢?」郝樊把人摁在地上揍,拳拳到肉:「我讓你打我媳婦,今天不把你掄撂片了,回家過年被街坊鄰居知道了,都能磕磣死我。」
一聲聲撞擊傳進耳朵里,聽的人膽戰心驚。
「到現在我媳婦臉上還有塊小淤青,老子這兩天想打個啵都不敢,就怕弄疼他,一天天憋的狼哇的,好不容易今天才吃上菜,都是你這狗損造的孽,媽的,你要活不起就死去,我去你個勺子。」
蘇羽坐在車裡,一開始還緊盯郝樊的背影,生怕自家老公打不過那胖子。
結果郝樊上去就人家開了瓢,嚇得蘇羽忙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等了半晌,也不見男人回來,蘇羽壯著膽子回眸一瞧。
郝樊還在打!!!
男人穿著襯衣長褲,看上去斯文從容,下手卻毫不含糊,專攻脆弱的地方,妥妥一個西裝暴徒。
拳腳相加,如雨點般落向對方,那胖子都被打的沒有人樣了,臉上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眼淚,鼻涕,鮮血,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