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石柱後,仗著有屏風遮擋,蘇羽肆無忌憚的把人逼進死角里。
郝樊四十五碼的大腳委委屈屈踩在同一塊瓷磚上,後背緊貼著大理石牆柱。
面前的矮冬瓜,雙腳岔開與肩同寬,雙手叉腰,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著胸脯,仰頭瞪他。
郝樊這大塊頭真沒地方縮了,他就差化身蜘蛛俠,掛牆上了。
「媳婦,你干……干哈呀?」
「干哈?你還有臉問?」蘇羽快氣死了:「你不是說這不是上層社會的名流晚宴嗎?不是說隨便穿穿就行嗎?還我小說看多了?你看他們都怎麼穿的?全場只有我穿T恤直筒褲,就我是個顯眼包!」
垂眸掃一眼自己的打扮,為了顯示青春活力,還把褲腿挽起來一截,露出白皙的腳踝。
丟死人了,蘇羽忙彎腰把褲腳放下來。
「媳婦,你這樣穿不挺好嗎?瞅他們穿個燕尾服,跟屁股後面長尾巴似的,還有那大長裙子都拖地,這個踩完那個跺,埋不埋汰?相比下來,你這利利索索的多好?」
「這樣好?這樣好你怎麼不這樣穿?」蘇羽梗著脖子跟男人叫囂:「你怎麼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呀?」
郝樊:……
這媳婦咋說話呢?哪有說自家老爺們人模狗樣的?
男人雙手一攤,開始找藉口:「我這不是沒得選嗎?哥衣櫃裡全是西服。」
「你放屁!」蘇羽踮起腳來破口大罵。
「唉呀媽,噴我一臉。」郝樊抬手摸一把,無奈道:「好好說個話,誰把花灑打開了?」
什麼花灑?蘇羽差點破功!
是他剛才情緒太激動了,又不是故意的,蘇羽抿緊唇角努力憋笑,還生著氣呢,笑出來就不嚴肅了。
敏銳察覺到媳婦的態度有所鬆緩,郝樊再接再厲的開口勸說:「大寶,咱天生麗質,用不著衣服點綴,穿的跟個花孔雀似的幹啥?這是慈善晚會,又不是選美大賽。」
「可你們都穿的那么正式,只有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蘇羽咬著唇珠陷入糾結。
早知道沒合適的衣服,他就不來了。
郝樊就是怕他不來,才說大家都隨便穿穿的。
這種頒獎晚宴沒什麼意思,上台說兩句冠冕堂皇的話,再聽台下人吹幾句彩虹屁,簡直無聊透頂。
偏大家都帶家屬來,看他人成雙入對的,就自己嘎嘣一個,郝樊心裡更不得勁了。
之前好幾次,坐他旁邊的夫妻不是喝交杯酒就是卿卿我我的咬耳朵,那傢伙囂張的,絲毫不把自己這個一米九幾的大老爺們放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