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傻眼了。
郝樊搭在褲腰上的手僵硬了。
這個世界,再次安靜了。
半晌過後,蘇羽把頭埋進桌面,肩膀抖動兩下,嗚嗚的哭起來。
丟人丟到姨姥姥家了,他不活了,沒臉見人了。
郝樊慌了,又趕忙把皮帶「咔吧」一下扣回去,他解開綁著蘇羽手腕的領帶,把人從梳妝檯上撈起來。
「媳婦,咋還哭了呢?多大點事啊?」郝樊定睛一瞅,蘇羽那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這可把他心疼壞了:「快憋回去,咋那麼完蛋呢?」
「還不……還不都怪你。」蘇羽哽咽著吼他。
「怪我,都怪我,誰尋思還有人藏那犄角旮旯里?哥瞅她也不是啥聰明人,咋不早說話呢?」
她要麼一早站出來,要麼到最後都別站出來,卡在關鍵時候冒個頭,咋這麼招人膈應呢?
瞅她低頭彎腰,一口一個抱歉,裝難為情那一出,郝樊越想越來氣。
等會兒出去了,他非要瞧瞧是誰帶來的家屬?哪家的媳婦這麼虎啊?那腦瓜子絕逼是進過水養過魚,蹦過大蛤丨蟆,爬過小王八。
女人扭頭跑了,卻留下個爛攤子,郝樊抱著自家媳婦,好說歹說哄了半天。
最後臉上一左一右光榮的掛倆巴掌印,才好不容易把人安撫好。
在男人的擁護下,蘇羽擦乾臉上的淚,不情不願走出補妝間,只是抬頭望去,卻覺得所有朝他看過來的目光,都是在背後蛐蛐他的。
不行,這地方待不下去了。
「哥,不是已經領完獎了嗎?後面的流程還必須出席嗎?我們能不能先走啊?」
「能能能!」男人忙不迭的點頭,這個時候,就算不能也必須答能啊。
郝樊帶著蘇羽離開,乘觀光電梯直達底樓。
眼見有人離場,侍應生立馬把車開到酒店門口,郝樊從他手中接過車鑰匙,載著自家媳婦一騎絕塵的離去。
車開到一半,眼瞅就要下高架了,坐在副駕駛的蘇羽,肚子突然咕咕的叫喚兩聲。
他憋憋嘴,一臉委屈的開口道:「哥,我餓了。」
蘇羽本就沒吃飽,再加上跟男人鬥法耗費了許多體力,他現在餓的厲害。
現在這個點,回家後再洗菜做飯已經不趕趟了,郝樊略一尋思,沒有將車駛出高架,反而沿著立交橋繼續行駛:「大寶,哥知道個好地方,今晚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