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你忙去吧。」男人不客氣的回應。
瞧這一唱一和的熟稔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親戚呢。
郝樊拿起筷子,將烤熟的牛羊肉從簽子上擼下來,一股腦堆到蘇羽面前。
「媳婦,快嘗嘗,這老闆都在這干多少年了,手藝槓槓的。」這是郝樊保存在腦海中為數不多的寶藏小吃攤:「之前你在S市上學,哥一個人在H市創業,窮的時候兜比臉都乾淨,那時候要能來這擼上一串羊肉,再給大寶打個電話,那哥心裡老熱乎了,別說生意上一點小坎坷,就算刀山火海哥都能趟過去。」
回想他們剛在一起時,蘇羽的眼眶不由得濕潤了。
他知道那時候男人手裡沒錢,可哪怕餓著,哪怕一天只吃一桶泡麵,坐車來S市看他的時候,還是會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蘇羽想要什麼男人都給買,出去吃飯從不讓他結帳,蘇羽每次問郝樊手裡缺錢不,男人就跟個鐵憨憨似的,回答都千篇一律的:哥啥也不缺,都挺好。
單論這一點,郝樊確定有大男子主義,反正就是啥也不讓他操心,那錢就算從牙縫裡擠出來,也不會讓蘇羽委屈著。
男人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每天要打上個把小時的視頻通話。
但凡有一天蘇羽沒接著,郝樊就懷疑他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走了?然後覺也不睡了,幹啥都提不起勁了,必須等蘇羽接了電話後他才能重新活過來。
用筷子夾起一塊羊肉放嘴裡,味道確實又香又嫩,烤的恰到好處。
蘇羽又夾起一塊送到男人嘴邊,啞著聲音輕聲道:「哥,你也吃。」
郝樊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尋摸半天也摸不著頭腦,自家媳婦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他戰戰兢兢的抻長脖子,一口含住那塊羊肉,邊吃邊感慨:「大寶知道心疼自家老爺們了?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還是你喝高了?」說著,男人伸出倆手指頭戳到他眼珠子前,賤嗖嗖的問道:「這是幾啊?媳婦。」
蘇羽抬起筷子,『啪』的一下將他的手背拍落。
好不容易醞釀出點感動,被他兩三句話打消了,蘇羽又變回惡聲惡氣的態度:「自己吃吧,懶得管你。」
「誒~這才對嘛,不然哥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什麼給附上了?」郝樊縮回手去搓了搓手背,明顯鬆一口氣。
蘇羽:……
對他好點他還不適應了?真是賤得慌。
「這燒烤乾吃有什麼意思?酒杯端起來,哥再敬你一個。」說著,男人又跟他碰了一下,然後仰頭咕嘟咕嘟的咽下去。
蘇羽本就圖個新鮮,並不想多喝,可男人一杯接一杯的灌,喝之前還要來點儀式感,非跟他碰一個,氣氛烘托到這,蘇羽便不自覺多飲了一些。
等他反應過來,第二杯酒都下去一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