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罰決定作下,所有人都散去,回到各自崗位。
白雨頭挨著主人身前,觀察著離去的眾人,剛剛他隱約好像又聞到那若有若無的香氛皂香氣。
那人應該是個非常謹慎的人,猜測他可能會記住他的氣味,特地遮掩。
就是不知道遮掩的方式是什麼?
而且,既然剛剛他又能聞到那種氣味,是不是意味著那並不是洗澡用的香皂味?是那人本身就有的味道,只不過這味道恰好跟香皂味相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遮掩終究只是遮掩,不能祛除,畢竟那是體味,是無法祛除乾淨的。
「小白在看什麼?」頭頂上突然響起主人的聲音。
白雨頓了頓,有點狐疑地看了一眼對方,這人怎麼知道他在看人?
真的眼瞎嗎?
白雨越覺得不對勁,可對方那空洞的眼神又不像是假的。
所以,只是比較敏銳而已?就像他變成植物人後,對身邊的人和事確實比往常要敏銳些。
白雨被自己這個理由給說服了。
他試著搖腦袋,表示他沒有看什麼,軟綿綿的力道搖頭變成蹭對方的脖子,對方再次掐著他的腰,力道比之前還要大,隨後把他推開些,軟綿無力的腦袋在失去男人胸膛的支撐直接往後仰,雙唇一不小心就貼著男人坑坑窪窪的下巴。
兩人都為之一怔,這一次輪椅上的男人不單單雙腿繃緊,穿著西裝的上身同樣繃緊,雙手突然用力把白雨推開。
白雨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他面前傾倒,身體往輪椅外倒去,眼看著要從男人腿上滾下去,卻在滾下去前一秒,身體又重新被撈回。
對方力道之大,讓白雨腦袋就像裝了彈簧似得左右晃了晃後重重撞到對方胸膛,額頭壓倒硬硬的扣子,疼得白雨眼淚都冒出來了。
他抬起頭看向眼前人,本想看看這人為什麼又發癲,對方卻對管家說:「上樓。」
根本不搭理他。
「是,主人。」
白雨瞥了陰晴不定的男人,不知道這人什麼毛病,嫌棄他又要次次帶他下樓,就像剛剛,明明可以讓管家直接被他下來就行,反正就幾分鐘的事,這人非要湊熱鬧。
有時抱不動還不肯讓管家代勞。
有病。
白雨不免在心裡腹誹,也不知是不是他低頭嫌棄的模樣太明顯,對方直接捏著他的手腕,把他捏疼了。
然後這人就跟沒事人一樣,甩開他的手,從管家手裡接過濕手帕擦了擦手,又是一副很嫌棄他的模樣。
不誠實的男人!
回到房間,白雨又是被剛剛表現出嫌棄他的傢伙弄上床,替他蓋好被子後坐著輪椅挺直腰背,在管家推動下高冷離去。
白雨:……
他懶得理這個虛偽的男人,打開韓宇軒發來的消息,韓宇軒說他現在扣了五百塊,工資只剩下兩千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