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冰涼的地上,迷茫地看著天花板,幾根粗長的鐵棒抵在上方,他感到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而且剛見過不久。
什麼建築需要整整齊齊的,粗長的鐵棒……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起得太快,眼前一黑,差點又倒下去,緩過那一陣,謝時年環顧四周,環視的眼睛逐漸僵硬。
他終於明白自己現在處於何種境地了。
他在一個籠子裡。
一個專門為他而打造的籠子。
謝時年真真是氣笑了。
裴晏把他當什麼了,不知道的以為自己對裴晏多重要,還要特地做一個籠子關著他。
太瞧得起現在的他了 。
忍著眩暈,謝時年走到籠子前,不需要伸手試,他知道籠子有多結實,難怪他覺得眼熟,公館第一件物拍賣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籠子。
像被人精心包裹的禮物。
很可惜,謝時年不願意做禮物。
他肯定外面有看管他的人,第一時間發現他醒來便會和裴晏報告,謝時年站在監控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先生,這是您的早餐。」一個大概三十歲的男人,扔下早餐,也不管謝時年吃不吃,轉身就走。
「告訴裴晏,我要見他。」
謝時年有自信,他一定會把話帶到。
裴晏此時正在客廳,閉著眼睛聽助理匯報公司近幾日的情況,全部說完之後,助理沒有離開,剛要說別的事情,就被一個傭人打斷。
傭人附在裴晏耳邊說了幾句話,裴晏表情不變,示意繼續說。
「近日我們的人發現,港城陳凜那邊,今天突然派出去幾個人。」
聽了兩個小時,裴晏終於有了點反應,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看著助理,他的眼神是沒有情緒的,可越是這樣,助理感受到的壓力就越大。
「他們嘴很緊,問不出來,不過我根據他們的出發點和暫時的落腳點發現,他們都是從當年謝先生落水地方出發,分別去往附近的小島。」
助理在好幾年前就跟著裴晏,自然也知道裴晏和謝時年的那些事。
不過他覺得,三年找不到人,謝時年怕是早就離開人世了,只有自己的老闆不相信,還在一直找。
「盯緊他們。」
助理走後,裴晏起身來到地下室,地下室裡面關著謝時年。
他到的時候,謝時年正躺著緩解頭疼和眩暈,哎,這麼大的房子,也不知道給他拿個墊子或者被褥,躺在地上實在是太冷了。
聽到腳步聲,謝時年撐著雙臂坐起來,指了指籠子上面的大鎖,問:「你為什麼要把我鎖在這裡?」
「裴總搞金屋藏嬌啊。」
他一直命令自己要心平氣和,不能激怒裴晏,可不知怎的,一開口,就帶著刺,非要嗆他。
裴晏像聽不見,手中拿著鑰匙,給他打開了門。
謝時年並不認為裴晏會好心讓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