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年連忙從衣櫃裡找出一件老頭衫套上,不知道要在林誠的身體裡待多久,謝時年索性連衣服都沒買,就穿林誠以前的衣服,頭髮還濕漉漉滴著水,他也沒管,走到防盜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
貓眼處覆蓋著春節的時候貼的春聯,被擋住了一半,看人看不真切,謝時年看了幾秒,認出來門外的人是誰。
白言川。
謝時年直起身,心中疑惑,白言川來幹什麼?
他打開門,白言川站在門外,手裡還拎著一個紙袋,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像是衣服。
「不好意思啊,這麼早來打擾你。」白言川在門口,不好意思的同謝時年道歉。
「沒事的,不打擾。 」謝時年客氣地邀請他進來,白言川來一定是有事情,不然不會專門來找他。
白言川略顯拘束的進門,房子有點小,連玄關都沒有,一進門就是大廳,換鞋也沒有可以支撐的柜子,只能手撐著牆,很不方便。
白言川沒見過這么小的房子。
「白先生請坐。」
白言川坐在不算寬敞的沙發,前面是抵著他腿的玻璃茶几,他用腿把茶几往前推推,自己放腿的地方能大一點,他也不知道林誠這麼高大的人是怎麼在這個小房子裡住習慣的。
謝時年泡了一杯茶,重新走回來,茶葉簡單的泡在玻璃杯里,因著重量緩緩下降,都堆在最下面一層,白言川向他道謝,但沒有喝。
他現在哪有心情喝茶啊,事情多得他額頭上的痘痘都直往外冒。
有些話他在家裡演練了好幾遍,可是真來到林誠這裡,他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謝時年看出他的窘迫,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來白言川說話,於是他主動開口問:「白先生來,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啊?」
謝時年突然開口,白言川被嚇一個激靈,他看向謝時年,正打算開口,眼神卻換了地方,謝時年坐在他面前,身上再普通不過的白色老頭衫因為頭髮上掉下來的水滴濕了一大半,腹部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這被一嚇,他更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於是他只能尷尬的哈哈兩聲,「哈哈,你身材還挺好的。」
隨著他的目光,謝時年低頭,只見自己衣服已經濕了大半,於是他起身去換。
「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習慣了,沒有注意到。」謝時年換了一件黑色T恤,雖然語氣客客氣氣,但面無表情,還是挺唬人的。
「您一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起來了!」
白言川一拍大腿,但是想到要說的事情,臉色就如豬肝般憋悶,謝時年靜靜地等,等他自己開口。
「那個林誠,我幫過你的對吧。」
「是的,」謝時年點頭,「白先生幫助我脫離苦海,我還沒有機會感謝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