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吃那麼點嗎?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等會給你送點藥啊。」
白言川真是個好人,謝時年想。
晚上九點多,謝時年洗完澡,只有下半身圍著浴巾,來的匆忙,好像都沒有準備行李。
只能去問問趙叔有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給他穿。
他暫時先套上白天的褲子,上身披了一條浴巾出門,去尋求趙叔的幫助。
只是剛下樓,就碰見了白言川。
白言川來樓下找酒喝,見到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問:「要不要來一杯?」
謝時年搖頭:「不了,酒量不好。」
「好吧,」白言川感嘆道:「年哥收藏的酒可都是好酒。」
謝時年捕捉到其中的字眼,年哥收藏的酒。
不會是……
他還沒問,白言川自己主動全盤托出:「只能趁年哥現在不清醒,偷他瓶酒喝。」
「平時我都不敢問他要。」
好樣的,謝時臉上微笑,背地裡暗自咬後槽牙,白言川你行。
不經我同意動我的東西。
我那可都是珍品。
但是想再多也沒用,謝時年只能安慰自己,現在他又做不了什麼。
而且白言川幫他蠻多,喝就喝了吧。
見他一直沒什麼反應,白言川問:「你下樓是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沒有衣服穿,」謝時年說,「所以想來問問趙叔有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借給我。」
「趙叔已經睡了,」白言川左手拿酒瓶,右手拿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那裡有乾淨的,先穿我的吧。」
「好的。」
謝時年跟著他回到房間,白言川在這裡有一個專門的客房,房間和別的客房沒什麼區別,就是衣櫃裡存放著他的一些衣物。
他遞給謝時年一件白的襯衫和黑色褲子,「放了挺長時間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出意外的話,這套衣服應該是在衣櫃裡放了三年,不過傭人隔一段時間就會收拾屋子,衣服也會清洗,應該沒什麼問題。
謝時年接過衣服,向他道謝,也沒有多說些什麼的想法,轉身就要離開。
「你等一下,」白言川本想拉住他的胳膊,沒留神給浴巾拽下來一半,這偶像劇一般的情節,搞的他本來要說什麼都忘了,他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謝時年扭頭看著垂落的浴巾,頭一次感到尷尬,但他也只能保持微笑:「沒事的。」
「你肩膀怎麼回事?」白言川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