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突然靠得極近，鼻尖貼著鼻尖，呼吸相聞。
裴晏身上的味道和病房的味道一樣，淡淡的藥味，離他更近，味道會稍微濃郁，謝時年則是清爽的香水味道，在藥水味道的壓迫下，基本聞不著。
可裴晏偏偏著了迷，鼻尖湊的更近，貼著他的臉龐，輕輕地觸碰，聞著專屬於謝時年的味道。
這是不含情慾的觸碰，繾綣萬分。
謝時年沒有躲，這樣溫柔的夜晚，他也很久沒有感受過。
總是會貪戀的。
第102章 可以陪睡嗎
謝時年還是按鈴叫了醫生，意料之中的，裴晏的傷口裂開了，不但是腹部，肩膀的也有撕裂。
只能重新上藥，重新包紮，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再劇烈運動了，反覆裂開對傷口的恢復非常不好。
明明沒做什麼，但被這麼一說，又好像什麼都做了。
謝時年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咳嗽兩聲，隨後藉口接電話出去了，讓醫生安心檢查。
他也不想看見裴晏那奇奇怪怪的，打趣的眼神！
不過他的確是出來接電話的，陳凜也不知怎麼的失蹤好幾天，又想起他這個朋友來，接通電話的那一刻直接說：「看樣子你是沒走成功。」
謝時年往病房裡面看了一眼，裴晏在認真接受醫生的檢查，時不時地往外看一眼他還在不在，謝時年往安全通道走去，推開門，安安靜靜。
「如你所見，我還在海城。」
陳凜有些幸災樂禍：「怎麼說？」
「裴晏自殺，也算不上自殺吧，自殘，朝自己開了兩槍。」
陳凜：「所以你當時和我說，離開前要確定的事情嗎？」
「其實你根本就沒想離開吧。」
謝時年苦笑：「你總是這麼一針見血，就沒想過這麼直白我會很難堪嗎？」
「你做都做了，還怕難堪嗎？」
「你早就料到你肯定離開不了，還要去試，為什麼呢？」
謝時年望著空氣中飄過的一縷灰塵，看著它隨著微弱的風漂浮，開口說道：「或許就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吧。」
「之前我還以為，他會把我關起來，給我下藥，不讓我走，目前來看的話，至少沒有這麼做。」
陳凜簡直無語：「所以你是覺得他自殘很正常嗎？」
「我看你們兩個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算了，過兩天我去海城，你告訴裴晏，我去探望他。」
「好久不見了，上次他鬧自殺，還是在上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