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白千嚴被對方一腳踩住頭部壓在地板上,眼前一片發黑。
然後,中年男人陰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說,接近我兒子的目的。」
「沒有……」
白千嚴渾身屈辱地顫抖,卻動彈不得。
「想要錢?」
「我對他沒有惡意,只是……」
他從來就沒圖過什麼。
「哦?」男人諷刺的笑聲低沉地傳來:「只是什麼?覺得他看起來很寂寞,你只是愛心泛濫想當個知心哥哥?那麼,你教會了他什麼?」
「逃課,欺騙家長,私自外出?」
「將來有一天,再教會他跟你一樣,變成變態?被社會像蛆蟲一樣排擠?」
說著,男人的聲音也有些不穩的怒,腳下踩著的力道瞬間加大了。
「不是……」白千嚴胸口一直刺疼,反駁的語氣卻有些蒼白。
「真不懂你拿什麼臉站在我兒子面前,一副愛護他的樣子,卻絲毫沒有為他考慮。」男人似乎早已看透了白千嚴的心態,也知曉他對自己兒子的情感,以至於每一句話都像極為精準的利刃般嗎,尖銳地從他心臟刺穿。白千嚴雙唇哆嗦著,半天都沒辦法說出一句話。男人的話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沒有資格站在那個孩子面前。一個大人的陰暗面,不管他怎麼刻意掩飾,都會無意識地影響到孩子,尤其是當那個孩子還對這個大人十分信任跟依賴的時候,就會影響更大……他雖然沒有賣過身,可經歷過的黑暗多少扭曲著一點自己的內心,以至於有時將陰沉的一面展露在那孩子的面前而不自知。
「我最近也懶得殺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中年男人似乎有其他心事,顯得有些疲憊,不再理會白千嚴,而是慵懶的將手往旁邊隨意一搭,便被剛才為他修剪指甲的下屬穩穩扶住。
「我……懂……」
白千嚴緩緩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似乎苦笑了一聲,嘶啞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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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受傷的白千嚴就再也沒去過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