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我很困。」伸手將他再度按到,青年因睡意而柔軟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性感,其中卻明顯地夾雜著不悅的冷意,而後乾脆將一隻腿擱在了白千嚴的雙腿間,讓其再也無法動彈。
就算這樣,你好歹穿件睡衣啊——白千嚴無語地望著天花板,幾乎要流下海帶淚了。
黑暗讓人變得異常敏感,青年平靜的呼吸在白千嚴的皮膚上輕輕吹拂著,如同羽毛一般,撩得白千嚴的血液一直狂奔著。
過了一會,白千嚴以為青年已經睡著了,青年卻忽然幽幽的說了一句話,濕潤的嘴唇還輕輕碰到了白千嚴的鎖骨:「你心跳很快。」
「……」白千嚴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想著:這種情況加這個體溫,這覺簡直沒辦法睡了……
這天下午,凌一權在公司有一個極其重要的會議要開,很可能晚上都無法回來,於是先讓司機將白千嚴送回了家,讓他記得給肥狐狸準備吃的。
而就在男人將一盤熱騰騰的牛肉遞給不斷在地上翻滾要肉的狐狸,並打算回公司看看凌一權時,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白千嚴先生麼?」來電的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女性。
「我是,請問你是?」
「很抱歉打擾您,我是賽斯特先生的助理栗沙,由於賽斯特的狀態不太好,所以很希望您能到醫院看望一下他。」
白千言皺了一下眉,他不算個遲鈍的人,從凌一權的態度可以明顯的看出,他不希望看到自己再跟賽斯特有什麼接觸,雖然原因他並不確定。
頓了一會,他才道:「很抱歉,我並沒有時間。」
「他不吃任何東西,我真的很擔心。」
「輸著液,他死不了。」在某些方面,白千嚴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冷漠的人,除了對凌一權。
「……」栗沙可能被白千嚴冷漠的態度弄得有些發懵,一下說不出話來,要知道以賽斯特這種男女通殺的魅力,還沒有人如此直接的表示過排斥。但她依舊勸道:「我知道這樣很麻煩你,但請看在他一個人在異國卻經歷這樣的事情的份上,去醫院看看他,哪怕就一次……」
白千嚴低頭看了看正在啃肉的圓狐狸,剛想拒絕,卻聽電話那頭又道:「我的車已經在樓下等您了,請您一定幫這個忙,拜託了。」
白千嚴沉默了片刻,走到窗戶邊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停在那裡,隨後從車中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性,笑著朝他招了招手,正是賽斯特的助理栗莎。而從那家醫院開到這裡,需要近兩個小時的車程。
「……」
兩小時後,白千嚴跟栗莎抵達了賽斯特所在的那家市人民醫院,迎面而來的消毒水味讓白千嚴無意識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