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有著明顯痕跡的漠視,讓白千嚴很難受,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又一個月過去了。
白千嚴除了按時上班,偶爾也找機會回陳導演的劇組補一些戲。而凌一權則依舊留在美國的分公司。白千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自己寫了辭職信交到了人事部經理那裡。
他一直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整理好了東西,想了想,白千嚴還是決定打電話跟凌一權交代一聲。但他剛按了兩個號碼,手機就響了,屏幕上出現了一隻白色卡通狐狸的圖標,姓名標註——圈圈。
白千嚴感到心臟在撲通地亂跳,手指有些發顫地按下了接聽鍵:「餵?」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明早八點的飛機,美國。」對方那完美的聲線即使是透過高科技通訊產品,從太平洋的另一邊傳來,還是有著相當的質感,但也一如既往的冰冷。
「美國?這……餵?餵?」白千嚴還沒反應過來,凌一權那邊就掛了電話。
怎麼回事?
白千嚴還在發愣,身穿深藍色西裝的女秘書就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幾個小本子:「白特助,這是你的護照跟一些相關的證件,飛機是明天早上八點十分起飛,抵達後會有人到機場接你。」
「不好意思,請問你知道凌董讓我過去是做什麼嗎?」
「很抱歉,我並不知道。」
白千嚴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護照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十天前。」
白千嚴跟秘書道謝後,又沉思起來。
這樣說來,今天凌一權的電話、安排的事情和他所遞交的辭職信並沒有任何聯繫……但他讓自己去美國幹什麼呢?如果是發生在一個月前,他或許會開心,因為他是真的很想見到那孩子,哪怕只是單純地看看那孩子也會覺得很滿足。
可經過兩個月的冷靜後,他現在已經很清醒了,想事情已經不會往某些方向去了。
而事情也如白千嚴所預料,到了美國,他並沒有見到凌一權本人,而是被人帶到了一棟別墅里。別墅里除了兩個外籍傭人,還有一隻明顯瘦了一圈的狐狸正毫無精神地趴在毛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