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正是凌一權的女友淺昕。
白千嚴還沒說話,她緊接著又道:「你就不覺得羞恥麼?難道非要一權最後發現了真相,親自讓你滾才舒服?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那些對他有奇怪念頭的男人最後是什麼下場,那絕對是你承受不住的代價,你怎麼就不懂——」
「淺昕小姐。」白千嚴淡淡地打斷她的話,雙眼直視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來照顧小狐狸幾天。」頓了頓,白千嚴淡色的唇角勾起一抹說不出什麼意味地笑:「我會離開的,等它過幾天穩定下來。」
淺昕看著他幽暗的雙眼,莫名地有些緊張,半天才道:「你能自覺就好!」說完,剛想離開,突然覺得腳上一陣濕熱,低頭一看,一團如同毛球般滾圓的狐狸居然張開腿對她的腳撒尿!
「啊啊啊啊!!」淺昕尖叫著跳開,氣得都快哭了,隨後連忙衝到洗手間清理。十分鐘後,她眼睛紅紅地走出來,看了得意的小狐狸一眼,終究沒有對小動物撒氣的習慣,所以直接就朝白千嚴怒罵道:「你真低級!教它這種事!」
球狐狸平常是什麼樣子的她當然知道!驕傲的像個公主不說,更潔癖得跟它的主人有的一拼——朝人撒尿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做的,除非有人惡意教它!
「抱歉。」白千嚴淡淡地道,沒多說什麼。
球狐狸的這個行為他也挺意外的,但他不想為此解釋或者責備什麼。
冷哼了一聲,已經恢復了冷靜的淺昕冷冷地看了白千嚴一眼,轉身就走了。
「嗷——」球狐狸扭了扭小屁股,有些鄙夷地哼哼。
「淘氣。」他忍不住笑了。
紐約
夕陽西下,溫暖的橙色陽光仿若通透的琥珀般凝固了整片天地。
那是一片雪白的沙地,每一粒圓潤的沙石都仿佛細小的珍珠。沙地上有一片神秘的樹林,深藍色的枝幹蜿蜒而上,古樸的紋路以及粉藍色的樹葉影影灼灼相間著,就如同魔幻世界裡的迷霧森林,不時有著乳白色的煙霧飄過。
在小樹林的中央,有一顆特別高大的樹——深藍色的粗壯樹幹彎著,姿態優美而古韻。那上面坐著一位白髮的青年,他赤著腳,血色長袍包裹著他修長而有力的身體。除了腰部上那條墨綠色的結繩,素白的一身就再也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乾淨得仿佛要融於天地之間。
青年在唱歌……
低沉而極富質感的聲音如暖風融化冰雪般,一層層的不斷鋪開來,每一個音節都撩撥著你所有的思緒,仿若一字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