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還好麼?」白千嚴有些無語,這位看起來有些陌生的女性剛坐下來的時候還好,現在怎麼像小貓一樣往他身上嗅。
「啊……」白衣女子一僵,臉瞬間就紅了,如蜜桃般粉撲撲的,連忙坐直:「對不起……我失態了。」
「沒事。」白千嚴也不太在意,給自己跟對方隨意地倒了茶。
「嗯,請問,你還記得我嗎?」女子安靜了一會,突然幽幽地問道。
「……」白千嚴認真地看了她半響,搖頭道:「抱歉。」
「也難怪,我那個時候一直生病,所以來學校的時間少,又小你兩屆,你不記得也正常。」女子低頭緩緩的撫了撫頭髮,又笑道:「但是我記得你呢,那天我中暑倒在操場,是你抱我去醫務室的,真的非常感謝。」
「哦……」白千嚴點點頭,貌似有一點點印象:「小事。」
「後來為什麼不繼續讀書了呢?」她還記得他輟學的事情。
白千嚴還沒回答,行為一直很二的小鹿富二代突然旁邊起鬨:「有意思啊,靖曄,你居然會主動靠近男人啊,對我的兄弟有意思嘛?直接交往嘛,什麼時候喝喜酒啊?我要鬧洞房的!」
周圍的人狂囧,有這樣起鬨的麼?居然直接扯到喜酒洞房了?!
一身白衣的靖曄臉紅得幾乎冒起煙來,羞怒地瞪著小鹿富二代。而白千嚴則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淡定地用某偵探地話吐槽回去:「喝多的話自己去廁所沖頭,整間包廂的情商都被你拉低了。」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也覺得自己不妥當的小鹿抓了抓頭。
就在周圍人的鬨笑聲中,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名身穿雪白中山裝的男子出現在門口,這人沒有什麼表情,甚至連動作也缺乏,卻是瞬間就奪取了所有人的呼吸。
一條斜垂在肩上的辮子,古韻味十足,明明是一般男人根本無法駕馭的髮型,卻非常適合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說他的五官有多麼漂亮,而是他的氣質本身就凌駕於長相之上。
他放佛一幅濃郁的水墨畫般,頃刻間就讓整間現代化的包廂有些不真實起來。
只見男人冷冷掃了包廂的人一眼,放佛暗夜般深沉的瞳孔有著冰玉般的質感,而後,視線就直接盯在了白千嚴的身上。
可能是本身氣場實在太過強大,以至於他不打招呼直接走進來,在白千嚴面前沉默地站定,都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話,更別說對這個陌生人提出任何詢問。
男子跟白千嚴對視片刻,而後也不再理他,反而側頭看向同樣在旁邊發愣的靖曄一眼,淡漠的對她道:「我的位子。」
「啊……」靖曄渾身一顫,刷地一下站起,連忙道歉著讓開,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其實才是剛來的那個人,甚至還是沒有被任何人介紹過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