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正在整理書房的白千嚴才接到了凌一權的電話。
「還好麼?」電話那頭很安靜,以至於白千嚴仿佛能聽到凌一權平穩的呼吸聲,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白千嚴垂著眼,輕輕摸著湊上來的球狐狸,「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麼?」
「害怕麼?」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淡,依舊有著完美到機械化的質感。
「……」白千嚴沉默了,過了很久,嘴唇終於微微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想要輕鬆地回答他一句什麼,聲音卻已然沙啞得仿佛能磨出血來,「沒什麼……只是怕……再也見不到你……」
「……」電話的那頭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再度傳來聲音,「不會的。」
很簡單的三個字,聽起來甚至冷漠如初,可白千嚴卻知道,這個孩子,其實什麼都懂。
只是,他似乎並不想多談這件事情的細節。因此,白千嚴也不打算再過問。
「情況暫時得到了控制,我過幾天就會回去,在家等我。」
「嗯。」
「不要買苦瓜。」
「……」
「青椒也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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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上午九點,正在二樓健身房鍛鍊身體的白千嚴,接到了一個讓他感到很意外的電話。
「千嚴,還記得我嗎?在同學會時坐在你身邊的靖曄。」電話那頭的聲音有著一種很自然的溫柔。
白千嚴愣了愣,停止了鍛鍊,一邊擦汗一邊微笑地打了招呼:「你好,我還記得。」
自己似乎沒有給她聯繫方式,是小鹿富二代的傑作麼?
「聽你這樣說,真是很難得。」這話雖然有些許埋怨的意思,卻依舊能從語調的上揚聽出聲音的主人很開心,「今天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合作,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
「現在?」白千嚴揚了揚眉,印象中的靖曄給他的感覺還不錯,於是,他便沒有推辭,「可以,在哪?」
「月華街的時光茶吧,我等你。」
「好的。」
一旁的球狐見白千嚴洗了澡要出去,肥短的四肢便死死地抱住他的拖鞋,死都不挪開。
「你最近越來越愛撒嬌了。」白千嚴寵溺地摸了摸它的小屁股。
「嗷嗷!」雖然被摸得很舒服,但球狐狸依舊仰頭朝白千嚴嚷嚷著什麼。
「好吧,兩串羊肉。」